顧漓跟著蘇白回到家，家裡和她上次來一個樣子，只是客廳的桌子上多了一堆書。
顧漓拿起一本，姓名那兒寫的暮清，每篇都有密密麻麻的筆記，字寫的得格外好看。
“這就是學霸的書嗎？”顧漓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書封，是高一的。她琢磨了一會，側頭看著蘇白：“我忽然覺得，我該從初一補起。”
蘇白只是摸了摸她的頭，起身到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堆書，放到她面前。
顧漓開啟來看，這些也是寫滿了筆記，字也好看，但跟剛剛暮清的字跡不太一樣。
一個內斂，每個字端端正正。
一個張揚，筆鋒幾乎要繞出花來。
“這是……”顧漓懷著好奇的心思，翻到第一面，那上面的名字，是蘇白。
她愣住，看向蘇白，目光裡帶了些不可思議。
“跟你說了我曾經也是學霸，只不過沒有了學習的動力。”蘇白坐下來，嘴角漾起好看的笑容：“不過現在有了，你跟我一起好好學習吧。”
“我怕我學不進去。”顧漓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筆記，就算寫得再簡單，就算字跡再漂亮，也完全看不進去。
蘇白略微思考了一下，抱住顧漓的手臂，“那就和我一起去搬磚吧。”
搬磚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顧漓撇撇嘴，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我們點外賣吧，我餓啦。”
“不用。”蘇白騰地站了起來往廚房走：“你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給你做東西吃。”
“你……確定？”顧漓用滿是疑惑的目光看著他，想起上回那幾個悲慘的小土豆，不由得吸了幾口涼氣。
“沒事的，經過上次的教訓，我已經研究過怎麼做菜了。”蘇白露出自信的眼神，一把關上廚房的門。
緊接著，裡面響起噼噼啪啪的聲音，宛如過年放鞭炮。
“喂，你等會反應快點，趁廚房爆炸之前出來吧。”顧漓實在是很擔心，手機按到火警電話介面，以防萬一。
蘇白應了一聲，禁閉的門縫裡忽然冒出濃濃的黑煙，看起來就像是失火了一樣。
就在顧漓剛準備報警的時候，蘇白開啟了門，一邊嗆著了一邊往外走，臉上還蹭了一些菸灰。
顧漓走到廚房邊看了一眼，裡面並沒有著火，只是蘇白沒有放油，就把雞蛋倒進了鍋裡。
“你做飯不開吸油煙機嗎？”顧漓捂著鼻子開啟了開關，裡面的黑煙慢慢散盡。
“好了，你先出去。”蘇白把顧漓推出去，鎖上門，繼續做菜。
噼噼啪啪的聲音再次響起，顧漓窩在沙發上，目光一直停留在門口，生怕廚房真的爆炸了。
過了很久，廚房沒了聲音，蘇白也沒有出來。
“你還活著嗎？”顧漓支著腦袋，朝那邊喊了一聲。
“好了！”蘇白開啟門，將西紅柿炒蛋湯，土豆絲和芹菜炒肉端了出來。
湯色鮮亮，土豆絲切得極細，炒肉看起來也很有食慾。
“……”顧漓看著菜，瞬間有些懷疑人生。
“吃吧，不要客氣，嚐嚐我的手藝。”蘇白朝著她笑。
廚房裡，黑漆漆的蛋靜靜躺在垃圾桶裡。
窗戶邊，外賣小哥伸出一個腦袋，暗中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