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機會。
因為阮眠已經被其他人團團圍住，對她百般關心，輕聲細語地哄著，生怕她受一點傷。
顧漓只能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捂著受傷的手肘，靜靜看著她們。
阮眠摔都沒摔著，就哭得這麼厲害了，那要是真摔了，大概是要哭到脫水吧。
揉揉手肘，看她們還在安慰阮眠，顧漓直接邁開步子，一個人回到學校。
夜晚的風很冷，吹得她鼻子酸酸的，莫名起了一股想哭的衝動。
就在眼淚要從眼角落下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顧漓開啟來看，是蘇白的視訊通話。
她急忙擦擦眼睛，把淚水憋了回去，露出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按下通話。
那頭的蘇白在被窩裡，頭髮有些亂，應該是剛起床。
他愣了兩秒，開口問道：“你沒在學校？”
“嗯，cos社讓我來幫忙，現在要回去了。”顧漓埋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晚上出去多帶件衣服啊，你這樣冷不冷？”蘇白拿著手機從被子裡爬起來，掀開窗簾，螢幕瞬間亮了許多。
顧漓搖搖頭，沒有說話。
大約是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緒，蘇白沉默了一下，道：“我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來。”
“噢。”顧漓點頭。
“你可以把欺負你的人全寫在小本本上，等我回去，幫你收拾他們。”
天知道，他用低沉好聽略帶些剛起床的沙啞語氣，一本正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多麼傻裡酸氣。
顧漓成功被他逗笑了，嗆了幾聲，撇嘴道：“我才沒這麼幼稚，再說了，誰敢欺負我啊。”
“那你怎麼不高興？告訴我。”
“沒什麼，”顧漓抬頭望著天吧，抿了抿唇：“只是覺得，如果你還在學校裡的話，那該多好。”
蘇白頓了頓，而後輕笑：“我可以認為這是表白嗎？”
“別瞎說，我掛了！”顧漓將電話結束通話，把手機丟進包裡，搓了搓冰涼的手，一路小跑回到學校。
林琳洗漱完畢如同鹹魚般躺在床上，看到顧漓回來，伸手打了個電話招呼：“回來啦。”
“嗯。”顧漓有氣無力地答了一聲，在林琳的儲物櫃裡拿出消毒水和棉籤，把受傷的地方處理了一下。
“這是怎麼了啊？”林琳看到她傷口的一瞬間，詐屍一般爬起來，瞪大了眼睛。
“阮眠乾的。”顧漓撇撇嘴：“她跑過來想推我，結果一堆人反而去安慰她，生氣。”
“不氣不氣，”林琳摸摸顧漓的頭頂：“她們的安慰算什麼，我這就安慰你，給你打二十萬塊錢。”
“我要的不是錢。”顧漓把髒了的棉籤丟得老遠，一臉憤憤不平。
“那你是要愛情嗎？”林琳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來吧，我床上六千塊錢的床單給你滾，我花了三千塊錢燙的頭髮給你摸，我身上十萬塊錢的衣服給你蹭，臉上三萬塊錢的粉底給你親，嘴上五萬塊錢的口紅來親你。”
“你這個壕無人性的富婆，離我遠點！”顧漓一腳把她踹開，然後撲到床上，和她一起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