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皓？”楊栩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原本他還擔心江凌皓會做什麼傻事，可他只是坐在床邊，一臉冷淡地塗著藥膏。
看到楊栩進來，他也只是多看了兩眼，道：“你放心吧，我沒事。”
“哦。”楊栩坐到他旁邊，想了想，把他手裡的藥膏搶了過來：“我給你塗吧。”
“好。”江凌皓閉著眼睛，把臉往他那邊湊近了些。
楊栩看著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有些不忍心：“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吧，哪天真要是被揍毀容了怎麼辦。”
“不會的。”江凌皓抬起自己的手：“你看看，我就去了四五天而已，胳膊都比以前硬朗了。”
楊栩伸手戳了戳，然後點頭。
連肌肉都有了，看來這個拳擊班很有效果。
他給江凌皓塗完藥膏，忽然神秘兮兮地走到門邊，把燈給關上。
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江凌皓有些不解：“你幹嘛？”
“等我十秒鐘。”黑暗中傳來開啟櫃子的聲音，楊栩摸索了一會兒，似乎拿出了什麼東西，擺到桌子上後，他轉身，又把燈開啟。
這一關一開讓江凌皓的眼睛極度不適應，他眯了眯眼，看見桌上的東西時，忽然愣住——
那是一個蛋糕。
楊栩找來那種細細的蠟燭，認認真真地插到蛋糕上，一根一根點燃。
“生日快樂呀！”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江凌皓。
搖曳的燭光讓江凌皓回過神來，他看著楊栩，聲音有些顫抖：“你怎麼會知道？”
“你跟我一起來試訓的那天，我看見你填的出生年月是九月二十號。但是後面交身份證的時候，上面是十月三十號。我也不知道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就打算這兩天都給你過生日。”
他笑得開心，江凌皓眼眸微微顫動，最終也釋然地笑了起來：“今天是我生日。”
九月二十號他出生，九月三十號他被抱回江家，上戶口的時候自然就上成了九月三十。
還從來沒有人給他過九月二十號的生日。
“看來我沒搞錯。”楊栩期待地看著他：“我五音不全就不給你唱生日歌了，你快許願吹蠟燭吧。”
江凌皓點點頭，雙手合併閉上眼睛，五秒後，吹熄了蠟燭。
楊栩找來塑膠小刀，把一大塊蛋糕劃給了江凌皓，他自己要一塊小的。
蛋糕的奶油很多，楊栩吃著吃著就蹭得滿嘴都是。
他沒吃晚飯，吃完了還覺得不夠，看江凌皓吃得慢條斯理，不由得嚥了嚥唾沫。
感受到來自他的目光，江凌皓笑著抬頭問道：“要不要分給你一點？”
這大概就是默契吧。
楊栩美滋滋地把盤子遞了過去。
江凌皓用叉子劃了一大塊給他，看見他嘴角全是奶油，忍不住提醒道：“你先擦擦嘴吧。”
“不急，等我吃完先。”楊栩表示毫不在意。
可江凌皓還是伸手幫他擦，末了，還補上一句：“我有強迫症。”
唇邊似乎還殘留著他手指的溫度，楊栩深呼吸一口氣，剩下的那塊蛋糕吃得索然無味。
好不容易把蛋糕解決了，他看過去的時候，江凌皓在咬手指。
上面還沾著來自楊栩嘴邊的奶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