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側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伸出修長漂亮的手指，在楊栩期待的神色中，緩緩開口：“想學嗎？給錢。”
楊栩：(°w°〃)
江凌皓：(⊙o⊙)
于越：Σ(°Д°;)
紀澤熙：(￢_￢)
看著四人各異的表情，蘇白最終還是開啟了手機QQ，給楊栩傳送了精選常用罵人語句合集，並囑咐道：“這是我的傳家秘寶，千萬不要外傳給別人。”
“明白了。”楊栩十分感動，象徵性地給蘇白發了一個0.01元的紅包。
蘇白挑了挑眉梢，用悲憫的目光看向他，問道：“你是很窮嗎？上回來我家小玫瑰直播間的時候，也只送了一朵鮮花。”
楊栩一時沒想起來小玫瑰是誰，不過他這輩子就只給一個人的直播間送過禮物。
那是容淺讓幫忙去撐場子的，他看其他人都送了，自己要是不送的話會顯得很尷尬，於是就在一群幾千幾萬的飛船遊艇火箭打賞之中，送出了一朵價值兩毛錢的鮮花。
他就是他，不一樣的人間煙火。
楊栩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慢慢想起了些什麼：“那個叫離故的女主播，是你的女朋友？”
沒等蘇白回答，他猛地站了起來：“我終於想起在哪見過前輩你了，你是上回A大校園賽冠軍，來參觀我們基地的人，那個離故也跟你一起來的！”
“敢情你一直都不記得我啊。”蘇白嘆息著搖了搖頭：“現在的小孩子，記性都這麼差嗎……”
江凌皓抹了一把冷汗。
蘇白也就比這裡年紀最小的楊栩大四歲，跟這裡年紀最大的紀澤熙同歲，為什麼能說出這種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大呢。
但他也只敢在心裡吐槽，不敢說出來。
“好了，我該走了。”蘇白被他們送到門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逆著滿天的霞光回頭，問道：“話說你們需要一個十二歲的天才中單嗎？”
楊栩眯起眼睛，發現事情並不簡單。他微微朝後仰，好奇道：“是誰？”
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這麼多小天才，更可怕的是蘇白竟然都認識。
蘇白想了想：“那是Ancy的弟弟，上次你求著讓Ancy組織人和你們打訓練賽的時候，是他幫Ancy打的。”
“我想起來了！”楊栩一驚一乍地跳了起來：“他跟Ancy前輩的風格完全不一樣，前輩喜歡往上游走，他喜歡往下游走。上回我還覺得奇怪呢，沒想到是因為這樣！”
于越縮了縮脖子，表情有些難過：“我怎麼覺得飯碗不保呢……”
“沒事，他才十二歲，你還能抱四年的飯碗。”楊栩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用感動的目光看著蘇白：“當年我一直在看WM的比賽，前輩你和Ancy前輩的中野聯動太完美了，可惜最後也沒能拿到冠軍。現在就好了，你的弟弟和她的弟弟一起打比賽，如果能拿到冠軍的話，也算是圓了當年的遺憾吧。”
可惜最後也沒能拿到冠軍……
蘇白摸了摸被扎得千瘡百孔的小小心臟，默默地嘆了口氣。
現在的小孩子啊，可真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