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名字真好聽!”徐子航充分發揮了他的馬屁精本質,將阮眠一通亂誇,恨不得把她誇出一朵花來。
阮眠被他誇得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道了別,匆匆離開寢室。
沈奎這才斂去笑意,一張臉黑得彷彿鍋底一般,從牙縫裡擠出涼嗖嗖的一句話:“仗著自己高考全國第一就在學校裡橫行霸道,暮清這小白臉,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操,疼死我了……”
“咳咳。”徐子航乾咳幾聲,想要提醒沈奎,蘇白是認識暮清的。
然而沈奎並沒有領會他的意思,罵得更兇了:“你說,我又沒惹他,莫名其妙就打我,他是腦子抽了還是癲癇犯了?”
蘇白靜靜聽他說著,嘴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冷。
徐子航嚥了口唾沫,乖乖爬回床上,和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陳逸交換眼神,塞住耳朵,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
“媽的,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委屈,關鍵是那群智障女生,居然覺得暮清打人很帥?操,所以我是應該被他打了?”沈奎說著說著,感覺後背有點涼涼的,側頭看時,徐子航已經不在旁邊了。
他皺起眉,往後面看了看,蘇白正盯著他笑。
那笑容該怎麼形容呢?
像是把人放到冰塊上凍住,又丟進火堆裡烤,然後被蟲子啃遍五臟六腑。
總之就是被看得很不好受。
沈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臉色不好地問道:“你瞪著我幹什麼?我有罵你嗎?”
“你知道暮清為什麼要打你麼?”蘇白總算側開了目光,半分慵懶,半分漫不經心:“那天你在食堂打的女孩,是暮清喜歡的人。”
“是嗎?”沈奎好笑地扯了扯嘴角,不小心牽動臉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想不到學霸喜歡那種型別的啊,不過那女孩確實長得好看,身上穿的衣服價錢也不便宜,應該是個富二代吧?”
沒等蘇白說話,他摸摸下巴道:“成了,那種女孩子怎麼會喜歡他。跟冰塊似的,整天擺著張臭臉,高考第一又有什麼了不起,肯定是因為家裡沒錢供他去外國讀書,而A大給的獎學金多,他才來這讀書的。”
蘇白沒說話,修長好看的手指放在床側,輕輕敲了敲。
不過不知道沈奎是講高興了還是真不怕死,眼睛轉了轉,換了個話題:“不過那天食堂旁邊的妹子也不錯,長得清清冷冷的,不食人間煙火一樣。要我說啊,這種妹子,在床上征服起來,才叫爽……”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就捱了一拳。
“蘇白?”沈奎一臉震驚地看著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肚子上就捱了一腳。
“嘴巴管不住,我不介意幫你管好。”蘇白扯住他的頭髮,依舊笑著,可笑得與地獄的魔鬼沒什麼區別。他拿出手機,裡面重複著剛剛沈奎說過的所有話。
沈奎頓時瞪大了眼睛,聽見蘇白在他耳邊說道:“這段錄音,我會原封不動地交給暮清。還有——”
他特意咬重最後兩個字,即使聲音再好聽,也掩蓋不住其中洶湧的寒意:“警告你,你別打顧漓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