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
雲朵好奇地順著囡囡點指的方向看去,對面的養心居,燈火闌珊,亮如白晝,簡直比廊橋的燈火還要美麗。
梁宸就坐在視窗上的桌案上,睿兒伏案認真地在寫字,旁邊梁宸時不時指點一二。
雲朵看著他白衣出塵的模樣,不禁有些呆了,這就是她的丈夫?直到這會兒,她還覺得彷彿在做夢。
這麼完美無缺的男人,竟然真是她男人?這會兒,正在教孩子讀書念字……
相夫教子,說的就是這樣吧。
“好了,明日爹爹還要早起,今日就練到這兒,嗯?”
“好的爹爹!”睿兒哧溜一下從椅子上滑下地,正欲轉身,卻突然想到什麼,不禁回頭問,“爹爹明日要去做啥呀?”
梁宸淺笑:“帶她去玩!”
睿兒大眼睛眨啊眨,滿是小星星:“爹爹,睿兒也要去!”
“好!”
把孩子們放在家裡,他還不放心呢。
“張大哥!”
“嗯,阿宸,啥事兒啊?”
張旻這幾日就暫時住在梁宸的養心居,他的父親腿傷已經好轉,梁宸這幾日就在教他一套適合他爹的按摩手法,自然不方便回去。
而且,張旻覺得自己也該找個媳婦兒,說來他對霓裳是真喜歡,但老實人嘛,總有個缺點,就是太實誠。
如果像梁宸這樣沒臉沒皮就好了——這話是雲朵對張旻吐槽的。
於是,這位耿直張就跑來專程請教梁宸如何追妹子。
梁宸當然不可能手把手教他,但從旁指點倒是可行,於是,就有事找上了他。
“明日去沅河畔!”
張旻一臉的懵,“去哪兒做啥?”
“花節,知道不?你肯定聽過。”
“呃,是聽過,可和我們無關呢?”
“明日是端午,又是憐花樓舉辦的花節,到時候賽龍舟,會有大頭獎賞。”
“一百兩,我知道,但不可能呀?”
“不試試怎知道?走,明日我們去,我划水,你舞獅。”
農村的男孩都愛玩耍,梁宸和張旻自小玩成一團,兩人小時候也會拿一塊破舊床單裹著自己當成在舞獅子,博取父母和親人們的歡笑。
兩人都知對方底細,於是憨厚的張旻被抓壯丁了。
“就我們倆嗎?人數不夠呀?一支隊伍得四人呢?”
兩個舞獅子,兩個划水,這才是像樣的龍舟隊。
梁宸指了指後邊屋子,裡邊這會兒傳出呼嚕嚕的熟睡聲,笑道:“這不還有仨麼?一個讓他看著朵朵和孩子們,另外倆跟著我們,到時候爭取奪個頭籌。”
一百兩銀子,說來還算誘人,倒是不虧他跑一趟。
張旻覺得自家兄弟太自信,龍舟賽上臥虎藏龍,第一名,哪有那麼輕巧?
可作為兄弟,總不好給他拆臺,再說就算得不到第一,也可以當做去玩耍,想來也不錯,於是張旻應下了。
“嗯,那早點休息吧!睿兒,跟爹爹一起睡不?”
睿兒:“睿兒和孃親睡習慣了呀!”
梁宸面孔一顫,勉強笑道:“爹爹深夜寂寞,不如你陪陪我?”
睿兒歪著小腦袋,一臉稀奇:“爹爹找孃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