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如今走路竟然利索了許多,謝謝你,阿宸!”
張旻憨厚地笑笑,眼神清澈而純淨,梁宸微笑,“好了就好,若是有什麼難處,可要和我說,否則就是不將我當兄弟!”
雲朵這才發現,自己這位便宜相公雖然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有一點是好的,很護犢子,對自己人極好。
張旻依舊憨厚地在笑。
“俊哥哥,你好久沒來找奴家了,都想死人家了呢!”
“不急不急,這幾日某都在忙,倒是疏忽采采了,這不,今日作為賠禮,帶你來這大周最繁華的汴京城遊玩?對了,采采要不要去樊樓?”
“哎呀樊樓?那可是全汴京城最豪華的酒樓,誰不想去呀?俊哥哥你對我真好!”
“……”
兩個聲音漸漸靠近,竟然有幾分熟悉?
雲朵好奇地循聲看去,頓時一臉的鬱悶之色。
她看見一個鼻子右側有一顆黑痣的年輕男子,旁邊依偎了一個容貌尚可,塗脂抹粉的少女。
這兩人邊說邊笑地走來,很不巧的是,雲朵看見他們,對方也瞧見了她。
少女先是一愣,隨即看見雲朵身後剛剛走出來的張旻,立刻道:“喲,這不是咱寒水村裡的梁家四媳婦兒麼,挺厲害的呀,竟然在這汴京城開了店?唔,讓我瞧瞧,這店是小,但看著不錯啊?俊哥哥,咱們要不要在這兒吃碗麵再走啊?”
楊俊看了眼狹小的店鋪,搖頭又揮手,表情是一臉的嫌棄:“這種小地方,陰暗骯髒,是給人吃的嗎,那分明是給豬狗吃的!”
“喂,你這人怎麼說話的?看你穿的體面富貴,像是念過書的人,怎麼說出的話這麼不堪?你瞧不起我們這些小本經營的,不好意思,我也瞧不起你這滿嘴噴糞的,走,你趕緊走!咱這店接任何人的單子,就是不接你這種道貌岸然的!”
雲朵直接炸了,竟然有人敢嫌棄她開的小店?那是她的心血,是繼承她美好夢想的載體,你可以說面不好吃,我能改,可你那一臉嫌棄彷彿看見瘟疫的表情算什麼?
“滾,趕緊滾!”
她絲毫不客氣,甚至不在意這般對客人大吼,是否會影響她的生意。
頭可斷,血可流,就是尊嚴不容被踐踏!
楊俊沒想到自己就做出本能的反應和評價,就換來對方這麼激烈的反駁,也怒了,冷笑譏諷:“采采,這哪來的鄉下婦人,這是當眾潑婦罵街呢?你怎麼會認識這種卑賤的人,真是叫人覺得丟臉!”
他怒吼吼說道,拂袖轉身。
陳采采嬌滴滴應聲:“是呀,此女真是粗鄙,但俊哥哥,雖說咱們是一個村子來的,可我不認識她,因為我覺得連和她站在一起呼吸都覺得是一種羞辱呢?您瞧瞧她身上,那一身的油膩,嘖嘖嘖……”
陳采采說著還不忘嫌棄地用手扇風。
雲朵再次被羞辱了,不禁冷笑。
“是,我身上油膩,但那又如何?我用自己的雙手賺銀子養活自己,我賺的是乾淨錢,總比有些人,全靠出賣自己的身體換來榮華富貴……”
“梁四娘,你個小蹄子罵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