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三面孔猛地一顫,眼睛死死盯著來的白衣男子。
這個上次壞他好事的討厭傢伙,怎麼又冒出來了,你是瞅準了時辰出現的?
他嬉笑一聲,語氣陰冷:“閣下可來的真是時候!”
梁宸快步來到雲朵一側,護住他們,淡淡道:“某也是這麼覺得。”
呃?
承認得這麼直白乾脆,花十三一時間竟判斷不出,他是真的湊巧路過,還是一直在蹲點?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次的任務,又、失、敗、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回頭惜花公子可能想殺了自己的心思都有。
他盯著梁宸許久,最終從牙縫裡蹦出四個字:“下、不、為、例!”
“走!”
隨著他一聲令下,嘩啦啦,四周的憐花樓之人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雲朵這才注意到,剛剛自己分明是進入一個小型集市,可這會兒幾乎成了一片空地,哪裡有人?
她一陣驚愕,身體本能有些發涼。
這憐花樓當真好手段,為了掠取幼兒,竟然下這等血本?
排除進入空間,如果梁宸不及時趕來,自己和孩子們真的危險了。
“你們還愣著作甚?趕緊走!”
梁宸見陳大,霓裳和妻兒都在發呆,氣得想捶人,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兒很危險,還磨蹭個啥?
幾人這才後知後覺離了此地,梁宸暫時消失了一會兒,回來時,又換回淺藍色的長衫,步履從容,神態儒雅,彷彿方才一出現便嚇退花十三的人,不是他一樣。
雲朵知道那戴著斗笠的白衣男子就是梁宸,所以見他回來,也就打個招呼,便沒任何反應了。
倒是霓裳和陳大,見男主人回來,開始各種吹。
先吹當時他們遇上歹人,情況有多危急,形勢有多不妙,然後吹自己有多無畏,有多忠心護主,再然後,就想吹那個神秘男子有多麼厲害。
然而,吹到一半,陳大卻戛然而止。
因為他注意到梁宸正目光不善地盯著自己。
呃,這是啥意思?
陳大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究竟錯在哪裡?在當著丈夫的面,誇別的男人有多好多好,你讓那位妻子如何想?讓那位丈夫如何自處?
雖說,那人就是梁宸自己,可你這麼吹,有問題啊!
梁宸本來想給陳大將那毛病治好,但現在想想,算了。
陳大不知自己錯過了治癒某個疾病的機會,將來知曉後,估計要懊悔。
“宸公子,當時可真是嚇死奴家了,幸而有那位義士相救,否則……咱們的命可都要交代在哪兒了呢?”
“霓裳,你能不能別用這種嗲嗲的口氣和我相公說話?”
雖說和這位便宜相公只有新婚那晚有過一夜夫妻,甚至那一夜還不是雲朵親身經歷的,但到底是她相公,你這麼撩撥算幾個意思?
“哎呀,人家不是怕慘了嘛!這都不讓人吐槽幾句啊?”霓裳癟癟嘴,一臉的鬱悶,“噥,難道老闆娘不怕啊?”
雲朵剛想說不怕,但馬上想起這麼一來會引起旁人的誤會和猜疑,當下,她猛地撲向梁宸,驚呼一聲:“哎呀,我好怕怕啊!”
梁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