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
小丫頭不大高興,想哭。
睿兒抓過妹妹,小臉認真地說,“囡囡,外面有人販子,有大壞蛋!”
頓時,囡囡不哭了,眨了眨淚呼呼的大眼睛瞅著雲朵,“孃親要小心壞蛋!”
“噗~”
雲朵發笑,自己這寶貝兒子可真聰明,永遠能抓關鍵點。
俯身在寶貝女兒的臉蛋上麼了口,雲朵看向在搬運傢俱的張旻,“張大哥,我們出發吧!張毅,囡囡和睿兒就交給你照料咯,你倆要聽張哥哥的話,知道不?孃親回來會給你們帶好吃的!”
一聽有好吃的,囡囡睿兒頓時兩眼放綠光,就連張毅也是吸溜吸溜的流口水。
瞧著這可愛的小糰子,雲朵心情格外好,輕巧地上了牛車,準備和張旻去汴京城。
然而,牛車剛剛行駛了一小會兒,一個人影擋住他們的去路。
“張旻,一個月到了,是不是該給錢了?”
陳采采叉腰站在路中間,昂著頭顱,氣勢洶洶來討債。
張旻下意識要說“錢沒籌夠,再寬限幾日”,可才張口,便聽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咳嗽聲。
雲朵使勁咳嗽,甚至還用小足尖輕輕點了點張旻的後背,這位憨厚老實的山裡漢才意識到之前和雲朵的約定。
他使勁搖了搖頭,卻沒吭聲。
陳采采一臉不悅,皺眉說,“怎麼,你想反悔?我告訴你,當日你們可是做擔保的,要是拿不出錢了,梁四娘,我可要去你梁家鬧騰的!”
雲朵無視了她的威脅,冷著臉說,“去吧,我已經從梁家淨身出戶了,你要不怕被梁家人打的話,儘管去!”
“哎喲,還淨身出戶呢,你是被人趕出來了吧?也是啊,就你個浪蹄子,整日和別的男人廝混,是個正經人家都受不了!”
陳采采說著,還故意往後面退了一步,裝出一副很嫌棄的模樣。
雲朵沒有惱怒,而是幽幽說,“你說我勾搭男人,可我和張大哥從未有逾矩之事,倒是你,我可親眼瞧見你和別的男子勾勾搭搭,還給他,親,呢。”
這話一出,陳采采臉色唰的陰沉下來,“梁四娘,你可別血口噴人,你說我和別的男人有染,你有證據嗎?你拿出證據來!”
雲朵微微一笑,“幹啥呢,幹啥這麼兇啊,我就隨便說說,你緊張個什麼勁呀?再說了,這兒又沒別人……”
說著她還不忘往四周瞅了瞅,“看看,沒人,放心吧,今兒個我們在這裡談論的話,不會傳出去的。”
陳采采這才鬆了口氣,可馬上她就反應過來。
“好哇梁四娘,你竟然敢詐我!”
“喲,我詐你啥了啊?這是事實嘛,哎,你頭上的玉簪真漂亮,這東西價值不菲吧?少說也要好幾兩銀子吧?”
“你,你,你……”
陳采采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以她家的條件,是拿不出這些閒錢來給她買玉簪的,所以這玉簪的來歷就顯得非常可疑。
“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
雲朵笑滋滋地看向她。
陳采采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鬱悶地跺了跺腳,轉身就走。
“想要解除婚約,得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