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心蠱的作用是否已經停止了。在後來凌卿鈺才知道,支配人與被支配人一旦走到一起,一旦觸碰過對方的無名指,效果便會停下。
凌卿鈺的無名指啊……
無名指相碰,據說能夠透過對方的心,聽到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模模糊糊地想到,她們兩個似乎從來沒有嘗試過,但若是哪一天擁抱的時候,一不留意就碰在了一起,牽手的時候,無意中便感受到了對方的心,聽到了它所說的話。
凌卿鈺已經大致明白了,但是不確認舒長墨有沒有發現。
舒長墨出去了,經過擁擠的人群,在醫所。
他的身體感到不適。
平日裡,一點點的疼痛或是難受他都能忍,哪怕是被劍刺傷了,他也能忍。但是這種難受不是疼痛,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渾身發燙。可卻又不是傷風著涼。
大夫把了把脈,眉頭擠到了一起。
舒長墨渾身難受,他想睡一會都睡不著。這件事情是瞞了凌卿鈺的。
“公子可是剛到洛陽不適應環境?公子是中原人吧。”
舒長墨搖頭。“非中原人。不知為何身子會虛弱至此。我是卿鈺門的人。”
大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卿鈺門的人啊……”卿鈺門傳奇了多年,外頭沒什麼人知道里面藏了什麼。
“敢問公子是否全身痠痛,空乏無力,最近兩天不眠不休,也無心安眠。”大夫摸了摸他下巴上長的一把花白的鬍子,慢慢地起身,在身後的藥櫃裡看了看,看定了在最高,最偏的一個櫃子,踩著梯子,從裡面取出了大把藥。
這是……
江湖傳聞,這種藥草只流傳於傳說當中,神農氏嘗百草以來,只是見到過這麼一種草藥,服下感到整個人疼痛難忍,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灼燒一樣的難以忍受。
一株已經風乾了的草藥,黑褐色的一大把。“為什呢粟榕草會……”舒長墨早有聽說這種藥草。
太夫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要跟我做非法交易?”
舒長墨疑惑道。大夫搖頭,很是慌張:“不是不是,怎麼可能呢?老夫從醫多年來,一切好的藥材都是給排面大的人用。這些藥材是老夫手下幾個大弟子踏遍山海,走過天涯,從太行山山腳下一個巫師手裡取回來的。那巫師跟老夫是老交情了,這些藥材也是名貴,依我看,公子的病……使不得不服用的。”
這些什麼巫師啊,太行山啊什麼的,不管是真的假的,舒長墨沒興趣。他只是想把自己身上的不適治好。正想拿出銀子,門外突然匆匆跑過一支長長的隊伍,黑色的衣服,看著是銀鳳精英。
這事發生了什麼?
舒長墨心慌慌的。銀鳳精英在這個時候接到任務,不可能不叫他六號。
舒長墨拿了藥,付了銀子,揣在袖裡,然後跑了出去。
一身冷冷的白色讓這些並肩的隊友有些詫異,紛紛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