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一趟,路程遙遠,來回一趟,可能得需要好多天,半個月是必須的,雖說現在病情已經不再蔓延,可那些被毒性感染到的無辜的侍女們卻痛不欲生,估計,若是驅蠱大師不在半個月之內趕到,恐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詩桐忙得焦頭爛額,這種時候,左崖居然還有閒工夫在她身邊看著她的好戲?!凌卿鈺更是整日整日向著城內的國醫館跑,詢問了多家的藥方子,讓門內的大夫們調製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藥物讓她們服下,暫且控制病情。
隨著眼珠子的日漸消失,就連男人們也開始產生了後怕。
“大護法!”
“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左崖的威懾力就是強,一堆下屬支支吾吾的。“大護法,哥幾個比較害怕…又不敢直接反饋給大人,畢竟我們也是人嘛。”
左崖板著臉,清了清嗓子:“跟個娘們兒似的,還是不是卿鈺門的人了。不就是蠱蟲嗎,況且就出現在女人身上,你們男人,怕什麼?大師再過幾日估計就要到洛陽邊界弛道了,在這之前正常工作。”
“是!”
終於等來這一天了。這蠱貌似只有在卿鈺門這一塊暴發,所以在大師做法的時候,除了門內患了病的女子們,並沒有多少人想要去圍觀。但這是次過火,據說火神能夠驅趕身上的病毒,能夠讓邪神滾遠點。在傳統中,過火一般二十年一次,這一次,只是例外,是一次小型的,有著專門意義的過火,所以,除了門中之人,整個洛陽,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還是有著很多的人前來圍觀。
凌卿鈺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這身穿黑色長袍的老巫師口中唸唸有詞,他接過邊上的人遞過來的水,沾了沾,對著天空彈了幾滴,再喝了一口,往地上吐了一口,算是祭拜天神,祭拜地神。隨後,她手顫顫巍巍地在好多張白紙上畫著各種符號,讓那些侍女們一個個前去領取,在空地上,一團巨大的火雄雄燃氣,邊上搭起的木樁上,擺放著好幾個特地宰殺下來的豬頭,這是對路過的神的祭拜。
老巫師一口鹽水吐在了火上,隨著“嗤”的一聲,一陣青煙冒氣。
“火神來了……火神來了!”老巫師突然跳起來,亢奮地大聲喊著,變得有些恐怖與詭異。
那些眼睛上被蠱蟲侵佔的女子們,捏著紙片,閉著眼睛吞下一口口水,一個個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那個火堆。
凌卿鈺饒有興趣地看著,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火堆中走過,就相當於是火神給予了希望。
幾日後,又經過藥的調配,調養,蠱毒終於是徹底清除了。
凌卿鈺揉著太陽穴,對左崖嚴肅地說道:“這麼久過去了,查到來源了嗎。”
“查到了,大人,蠱蟲的來源,來自於……”他說著,看了眼邊上的詩桐。
凌卿鈺突然睜開眼。“說啊。”
“大人,蠱這種東西非常邪門,也並非是蠱,至於來源,需要看下降頭的人,花神廟作為術法第一門派,代代與蠱脫不了干係,花神廟的動機非常可疑,但……也不能完全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