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下面紛紛開始呼應,不斷拍著手。舞女退下了,又上來一個女人,興致勃勃地對著大夥說:“今日啊,我們帶來了幾缸酒,來慶祝這個節日,聞著味道啊,可真是好酒!大家不要著急,人人都有,這裡還有些點心,各位自取,不要客氣了……”
一排的好酒,再加上一排的點心,人們急不可耐,紛紛撲上前去,拿上碟子,在缸中一舀,再往嘴裡、脖子裡灌,寒冷的天氣,被這酒給變得暖烘烘的,真是好酒啊。
凌卿鈺推了推邊上愣著的人:“去啊。”
“有些奇怪。”她說道,神情慢慢嚴肅起來。“我上一次在砂眩門裡,聽到的也是這個聲音……”
“什麼?”凌卿鈺突然丟下他,跳到臺上,舀了一碗,掏出暗藏著的銀針,往酒汁裡一試,掏出來的時候,銀針發黑。
“有毒!”她低呼,正準備雜碎碗出手,卻被舒長墨抓住了手:“且慢,還沒看清是什麼樣的毒。”
眾人喝著酒,吃著點心,酒力發作,開始搖搖晃晃,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毒性發作了,隨後,這些人開始成堆地倒下,喝的多的人,家屬怎麼也叫不醒,直接扛著回家,喝得少的,神志不清,搖搖晃晃的,似乎下一步就會倒下。
看來,也沒有什麼大礙。凌卿鈺知道,這可能只是暫時,但起碼,現在暫時還算穩定。
舒長墨算是和砂眩教真正交過手的人,他明白砂眩教是有多麼的狡猾。“不要妄下定論!”他大聲提醒凌卿鈺“連你也開始變傻了嗎?”
“你說什麼?”她扭頭看著他。舒長墨自覺後退一步,面無表情地攤開手,表示什麼也沒說。
道路兩旁,全是各式各樣的花燈,一抬頭,也是滿天空的紅色燈籠。
舒長墨默默嘆了口氣。凌卿鈺看不慣了,直截了當地問。“你怎麼了,怎麼老是嘆氣?”
“我有'老是'嗎?”他面無表情地吞下一塊路邊免費的綠豆糕,然後皺了皺眉頭:“不好吃。”
兩人一路走著,像平常一樣聊著天:“你知道我揹著你出去,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舒長墨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廢話,他怎麼可能知道。只要她一句話不說,他想知道都知道不了,但是他知道她去見了鑄造砂眩劍的大師。
“我去殺了他,然後拿回了砂眩劍的真稿。你知道這位神秘的大師是誰嗎。”
舒長墨還是搖搖頭。凌卿鈺,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會賣關子了。
“我先前的師兄。說起這個,我其實……還得感謝你。你當年盜走了我爹費盡心思鑄的劍,其實是很用力地幫了我一把。沒有你的話,可能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這……舒長墨愣住了,這劇情,也轉變得太快了吧!他瞬時不知該怎麼答話。
“我師兄沒有名,因為他犯下過彌天大錯。他也沒有姓,他是我爹在大街上撿到的,所以只能與我爹姓凌。我除了把他看作我的師兄,還將他看作我的親哥哥,但他卻欺騙了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