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膩膩的鮮血鋪滿了地面,幾具殘缺的屍體分散在房間中,看著有些可怖。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跪在血泊中,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的臉上、衣服上、手上,全都是殷紅鮮血,這些都是那幾具屍體留下的。
穿著花裙子的中年女人,頭枕著他的膝蓋,閉著眼睛,神情有些不甘。
她胸口處,有著一攤暗紅『色』的鮮血。
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了體溫。
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
‘你嚇到我了,不要再那樣了’
年輕人眼神空洞,一直保持著這姿勢不動,跪到地上的血『液』都乾涸,腿腳都不再靈便。
忽然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就再也繃不住,他俯身抱住女人的頭顱,淚如雨下。
“媽,我錯了,我不會再那樣了”
“你能醒過來嗎”
“對不起,我再不會”
“我以為,你會把他們料理成有趣的模樣,沒想到只做到這地步,真讓我失望。”
熟悉的聲音傳來,溫文從回憶中清醒,臉上古井無波,什麼也看不出。
“你還沒走,喜歡偷窺嗎?真是惡趣味。”溫文嘲諷說。
“嘖,我之前就注意到這夥人,所以想看看你怎麼處理,沒想到你這麼心慈手軟,至於惡趣味只要能讓我開心,那就是好的趣味。”
高仿坐在一輛頂,戲謔的看著溫文。
溫文試探問:“這場遊戲的前五天,你就準備一直這麼盯著我嗎。”
“不不不,那多無趣,我才沒興趣一直跟在你的屁股後呢,我會找些有意思的事情去做的。”
高仿扭曲一笑,然後消失在溫文的視線之中,不知去禍害什麼人去了。
這次溫文仔細的周圍查探了一番,確定那傢伙沒有躲在什麼地方看戲,才徹底放鬆起來。
他跑到一處樓頂,坐在欄杆上,吹著冷風,開始思考對策。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節奏都被他牽著走,我沒有任何贏的可能。”
“要想贏,就要把遊戲的節奏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他『揉』『揉』額頭,然後自語說:
“現在要做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就是解決手上的印記,這印記說不定有那傢伙的後手,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東西的威脅。”
“第二件事,就是要找到對付那傢伙的辦法,按照他所說,我能接觸到的他,只是一個分身,我就算殺死這分身,也拿他沒有辦法”
“至於第三件事,我要找到顏碧清,贏得這個遊戲!”
天『色』漸漸明亮,太陽的輪廓從城市的東方升起,晨曦的光芒照在溫文的臉上,給他一種清新的感覺。
“說起來,我好像沒有這麼看過日出吧還滿漂亮的。”
接下來溫文抬起手,手背光潔白皙,有上沒有任何異常,但他知道,之前這裡曾經有一個遊戲手柄的印記。
“先把這個解決掉,不然我做什麼都不安穩。”
他先是變成災害獄司的狀態,然後心念一動,就進入了收容所,在進入收容所的瞬間,他身體周圍就升起一道黑『色』屏障,將他牢牢的包裹住。
這樣做,就算高仿可以透過這個印記來窺探他,也什麼都看不到。
溫文可不相信,高仿的實力能比收容所內的災害獄司要強。
變成災害獄司狀態的溫文,實力和之前不在一個層次,之前無法發現的遊戲印記,現在清晰無比。
“嗯這東西好像的確只是遊戲的一個保障而已,只要我不違背本就沒有的規則,或者在遊戲輸了之後耍賴,這印記就不會啟動。”
“他無法從這裡獲得任何東西,所以我到是不用擔心這印記像定時炸彈一樣爆炸,也不用擔心他依靠這印記窺探我。”
“我倒是可以清除這印記,但這印記和他之間有著微弱的聯絡,一旦清除,他肯定可以察覺,到時候又會平添出許多麻煩。”
“不過”
溫文撓撓下巴,粗略一看,這印記好像是很良心的一個東西,功效相當於超能者之間的契約。
但仔細看去,這印記還有一份核心的功能。
那就是,如果溫文輸了,會自動開始下一輪的遊戲!
是的,如果溫文沒有收容所,只要輸了一輪,他就不得不一直和那傢伙玩下去。
如果輸到最後,鬼知道那傢伙的條件會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