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被黑袍滅殺,從而將另一半靈魂隱藏在屍體的深處。
他手中的確有能讓優格瑪出手的底牌,這底牌就是當時他嘴裡叼著的牌子,這塊牌子可以蒐集他當前所在的座標,讓優格瑪的力量,能夠透過世界屏障穿越過來。
不過這牌子是瘟戾拼了命才搞來的底牌,而且啟動的時候需要不短的時間,只有一次使用機會。
剛開始和溫文戰鬥的時候,瘟戾覺得沒必要,等到覺得有必要的時候,他又沒有機會使用這東西了。
他的屍體,一直被困在收容所中,這塊牌子沒有辦法在收容所裡記錄座標。
上次在聖樹前,被賦予生命的時候,瘟戾倒是有這個機會,不過他猜到溫文想要讓身體復活,成為他的分身。
所以瘟戾就準備,等到溫文真的讓屍體復活的時候,再奪取身體逃走。
不然以他殘缺靈魂的狀態,就算能回到死兆星,也會被優格瑪直接放棄。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是不錯,但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溫文竟然賦予了這具身體一個新的人格,這人格就和瘟戾或溫文的靈魂一樣堅韌,瘟戾根本沒辦法奪取身體的控制權。
而且溫文不知道往這具身體裡,放了什麼恐怖的鬼東西,那東西要比他的狂氣還要可怕十倍,瘟戾感覺再躲藏下去,就會被徹底的吞噬,所以他才鋌而走險直接從身體之中脫離。
不過目前看來,狀況應該不太糟糕,只要優格瑪不放棄他,他就有東山再起的底氣。
……
在瘟戾消失之後,溫文放出了血九一,來給自己護法,自己則全身心地的投入到了儀式之中。
瘟戾的突然出現,也不是沒有好處,那就是他帶走一部分無名之王的汙染。
這使得這具身體內殘留的汙染,下降到了可控的程度,儀式能否成功已經沒有了懸念,現在溫文要做就是讓儀式完成得更高。
在儀式的行進過程之中,溫文在用自己的力量,在身軀之中一寸一寸地摸索著,力求完全排除瘟戾所留下的隱患。
這使得原本十幾分鍾就可以完成的儀式,足足延後了幾個小時,不過這也讓他對這具分身,有了更多的瞭解。
……
寂靜的湖面上,盤膝坐著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左右兩側,放著一柄老式左輪手槍,一把鋒利的工兵鏟。
無論是這武器,還是這中年男子本身,都平靜的待在水面上,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波動。
“我叫溫文。”
“我現在已經四十多歲了,也許對我來說,年齡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因為我並不存在。”
中年溫文苦笑一聲,看著這單調枯燥的鏡面世界,不知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以為自己是一個在意外中覺醒的獵魔人,是一個女人的妻子,一個三歲孩子的父親。
但直到親眼看到那個年輕了十幾歲自己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只是一段憑空而生的記憶。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虛幻,他只是溫文這個極具潛力獵魔人的一個可能。
那場戰鬥之後,他就一直待在這水面之上,進行著毫無意義的思考,因為思考是他曾存在過的唯一證明。
不過也許,這種思考,本身也是虛幻的呢。
中年溫文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忽然中年溫文發現,自己的身影在漸漸地消失,手槍和工兵鏟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看來是本體把我給遺忘了,他只要忘記我,我就不存在……我還真是廉價啊。”
永恆的黑暗,將中年溫文包裹,他彷彿進入了一個無比癲狂的世界。
狂暴、嗜血、瘋狂的力量將他包裹住,讓他的每一寸面板都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但在這痛苦裡面,中年溫文又察覺到一絲溫暖,這種溫暖很舒服,他四十年人生,都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
就好像……他終於變成真實的了!
他捨不得這種感覺,如果有人想把這種感覺拿走,中年溫文會和他拼命!
一個和年輕溫文長得很像,但是臉上有猙獰傷疤的人走了過來,凶神惡煞的對中年溫文發動了攻擊。
中年溫文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和他打架,但他從來都不是害怕戰鬥的人,而且他有一種直覺,如果自己戰敗了,將會失去這種溫暖的感覺。
所以他心念一起,左輪手槍和工兵鏟同時出現,對著那莫名的襲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