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壽命,反而會讓他更加痛苦。
荊牘經歷了收容所最輝煌的歲月,他知道這個組織是怎樣守衛這個世界的,他對這個組織有著極強的認同感,並且打從心底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
可有一天,這個組織衰弱了。
再沒有新人加入收容所,收容所的功能也一點點弱化,老人一個個的離去,只有當時還年輕的荊牘,活到了最後。
最終他和收容所一起,在黑暗中漸漸地消失,沒有人在意……
只有他自己承受著這一切,這種心理壓力是外人很難想象的。
“水……水……”
荊牘醒了過來,溫文急忙給他餵了一些水。
曾經溫文很好奇,為什麼電視劇裡,昏迷的人一醒過來的,都是要喝水。
但後來他當新手偵探的時候,曾為了抓捕一個犯人,帶著他從三層樓摔了下去,因此而昏迷了幾天,他醒來的第一反應也是要喝水……
喝完水之後,荊牘好奇的看著溫文,眼睛裡不再是死氣沉沉,而是帶著一抹希望。
“你……是那裡的人嗎?”
溫文不知道這裡的收容所具體叫什麼名字,但不可隨便對外人透露收容所存在的條例,應該是一樣的。
“嗯,是的。”溫文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是就好,是就好。”荊牘長出一口氣,整個人看上去都輕鬆了許多:“我這些年,是真的不容易啊……”
隨後荊牘就開始對溫文訴說,他這些年是怎麼堅守的,他曾有著怎樣的夥伴,他最佩服的是誰,誰的性格最好,他最喜歡的是誰……
從這些敘述之中,溫文聽到了濃濃的眷戀,那是這老人一生的堅守。
想了想後,溫文拿出了只剩下瓶底的生命之泉,擺放在荊牘的身前。
從老人的敘述之中,溫文聽出了一抹別樣的活力,他覺得自己這個‘同類’出現之後,荊牘應該不會再一心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