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死了幾個魔門賊子,大兄為何如此神態?”
宋智看著神色微變的宋缺,不禁好奇的開口。
看得出宋智的不以為意,宋缺心中更是頗有一絲的無奈,他的刀昔日實在太利,也讓宋閥中人始終小覷了這縱橫天下,近乎無處不在的魔門。
當年他出道之戰便是戰敗了名震天下的‘霸刀’嶽山,取代了嶽山的天下第一刀之名。
而嶽山當年與魔門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知道宋缺可以戰敗嶽山,武功之強絕非凡俗,是以魔門裡最出名的陰癸派亦是發展勢力之時避開了嶺南,讓宋閥中人對魔門一直接觸不深。
“魔門兩派六道,其中以邪極道底蘊最為深厚,你真以為尤鳥倦那斯只是尋常高手麼?”
“而且死在巴蜀,還是魔門,其中意義太多了...”
宋缺眼中精芒碩碩。
“有時間,你去一趟巴蜀,一定要弄明白其他死者的身份,還要注意一下幽林小築。”
“我有一種感覺,那位邪王不會再按捺太久了!”
從巴蜀之事裡的蛛絲馬跡裡察覺到了其中關鍵之處,不得不說宋缺的眼光之敏銳,超凡脫俗。
而宋智亦是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不禁對自家大兄愈加的佩服。
“對了,飛馬牧場的場主,聽聞也是一年輕女子,大兄為何不下聘禮,如果能夠與飛馬牧場結盟,讓師道娶了那場主,我等在南方的勢力必然暴漲。”
“對大業來說,更是多了好幾分把握!”
聞言宋缺神色莫測,只不過讓宋智心頭一凜。
“那宋閥就是真正的眾矢之的了!”
一句話,便讓宋智猛地回過神來,如果真的扯起了旗子,準備舉事了那自然是無妨。
現在不過是初步佈局的階段,如果聯合上了飛馬牧場定下親事,那南方几乎就沒有可以對抗的勢力存在了,就算是北方的那幾個門閥也絕不會想見到一個這麼強大而統一的南方。
到時候只怕會生出許多的事端。
只不過,宋智這次倒是沒有直接同意宋缺的想法。
“可是比起來,與飛馬牧場聯合,那好處可比劣勢更多啊!”
就在宋缺再次想說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道不該出現的第三人聲音響起。
“因為從宋缺的心中,就從沒有真正要爭霸的想法,不是麼?”
此話一出,宋智頓時嚇得一跳,轉過身去只見三個年輕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磨刀堂的空曠大廳之中。
而開口的赫然就是其中容貌絕代,身上氣息更是罕見的年輕女子。
“飛馬牧場主,商秀珣?”
短短時間內,宋智便已經鎮定下來,認出了開口女子的身份,而其餘兩人的身份亦是讓他心中有數。
可是他並不知道,在他身邊的宋缺看向商秀珣的眼神當中,已經充滿了見獵欣喜的興奮!
“剛剛到宋閥,就聽到宋二爺如此看重飛馬牧場,我還真是惶恐呢!”
商秀珣神色帶著一絲不滿,顯然對有人算計自家產業非常不爽。
這個時候宋智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飛馬牧場絕不是隻有一尊大宗師那麼簡單,那看似笑話般的傳聞竟然是事實。
眼前這個不過雙華年紀的飛馬牧場主人竟然也是一個大宗師級數的超級高手!
...
“商場主,直接闖入我磨刀堂,可是視我宋缺為無物乎?”
宋智頭次見到自家大兄如此激動,牆壁上鑲嵌的寶刀竟然被他氣勁一發,神念一動,無風自鳴,強大的刀意僅僅是洩露出了一絲,便已經叫磨刀堂中心那磨刀石上又銘刻上了幾個大字!
商秀珣。
一柄造型高古、沉重異常的連鞘寶刀忽而像是有靈性一般,直接躍入了宋缺的手中。
誰也沒有想到,已經封刀許久,靜靜在嶺南磨刀的宋缺,今日竟然便要出刀了!!
而這一抽刀,便是讓在場的幾人當中僅僅一人看出了他是如何將寶刀出鞘的,那狀似漫不經心的一刀直接向著商秀珣劈殺而去。
蘊含了宋缺畢生修為的一刀,似在有意無意之間,讓人無法察覺痕跡,又根本從有出至無終,刀勢一出刀意俱現,封閉了商秀珣的所有退路,竟然令她生出了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的觀感。
這不是修為上的領先便可以對抗的,而是一種真正對於天地自然的認識,在武道上認知的差距。
哪怕商秀珣已經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