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清風飄過,讓田不易嚴肅的臉上忽然閃過了無奈。
他明明與這個老七相處不長,偏偏有一種兩人十分熟悉的感覺,就如同張小凡知道他脾氣不好,吃軟不吃硬。
而田不易也知道張小凡這個徒弟,脾氣倔強得跟牛一樣,十個人拉都不回頭的那種脖子硬。
“你好自為之吧...”
“我懶得管你了!”
不過田不易依舊是不滿於張小凡的涉險,一揮衣袖就把張小凡送進了他自己的房間,順便在外面設下了禁制。
“只是我還是你老師,這半個月你就在這裡老老實實關禁閉!”
“不把那東西運用一心,你就別出去了!”
須乎間被一股大力送進了房間內,張小凡也是一臉的苦笑。
知道師命難為,更何況他老人家是為了自己好,張小凡也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下來。
“是,師尊!”
...
白衣似雪,矗立崖上,如一柄利刃沖天而起的孤峰,此時竟然只有一個人影踩在方寸的峰頂,默默的感悟著天地不經意流露出的那麼一抹自然大道。
古人云: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
在峰頂之上忽然抽劍而出,搖曳身姿的人影,絕對可以稱得上這麼一句評價。
宛如天人降世,類同下凡神仙。
一柄通體天藍色的寶劍在她的手中來回翻飛,就好像是一道藍色的閃電一般,隱隱間的波光流動,更是讓人眼神迷眩。
也不知道是修行了多久,忽然那寶劍脫手而飛,只見那雪衣少女手成劍訣,呼嘯間便已將寶劍射向遠方。
隨即傳出‘轟隆隆’的作響。
一片山崖頓時出現不斷的動搖,無數巨石跌落。
也可見這一擊的威力。
不過少女似乎依舊有些不滿意,還要再出手的時候,遠處一道劍光疾馳而來。
讓清麗冷然的少女也露出了一絲暖色。
“師尊!”
揚手一動,天藍色的寶劍瞬間倒回手中,少女持劍拱手,對著虛空而立的身影低聲開口。
“您怎麼今天有空過來看雪琪修行?”
來人正是小竹峰的首座,水月大師。
看上去就約莫三十上下,鵝蛋臉形,細眉潤鼻,一雙杏目炯炯有神,一身月白道袍,風姿不俗,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已經修行了有兩百多年的正道頂樑柱。
當然修行之道原本就是人應對生老病死而成的一種法門,長生和不老自然是他們最基礎的能力。
雖然真正的永生從修行至今還未出現過,不過如今的青雲門隨著代代相傳最佳化的法門,已經有了一些超乎尋常人想象之外的大能力。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被尋常人稱之為‘神仙’的原因。
“看來新的劍訣你掌握的還不錯...”
水月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而是對之前少女的修行頗為讚賞。
“是的,師尊!”
一提到這個,少女就露出了一絲震動和崇拜。
“被修改過的劍訣,威力不僅沒有降低,掌握的難度也下降了不少,不過要使出那一擊‘神劍御雷真訣’弟子的修為還是差了些許...”
說到這個,一直被譽為小竹峰資質從古至今排行第一的少女也有些喪氣。
當然在對其他人的時候,她可從來不會露出這樣小女孩般的姿態,也就是在自己亦母亦師的師尊面前才會如此。
看到少女如此神色,水月眼中閃過了一絲異彩,卻又很快的消弭。
‘師兄所言太過驚人,不可盡信,至於他所言的那些事情,還是過了這一劫再說...’
既然已經知道了魔教攻山,這些七脈首座自然都已經被告知此事,不過在道玄展露出更上一層樓的修為,還有田不易顯出絲毫不弱於他的境界後,魔教大舉攻山也不是完全不可抵擋的。
更何況說是大舉,也不過是精銳盡出罷了,否則魔教也不是沒有其他的對手,正道有數家聖地也不會放過對方空虛的機會。
精銳對決,看的就是頂層戰力了。
青雲門七脈首座加上掌教還真不怕魔教的那些宗主人物,畢竟當年已經被掃蕩過幾次的魔教,早已經沒有什麼新人崛起了。
有一個算一個的老妖怪,也未必能夠從青雲門活著離開。
而一旦能夠大破魔教群英,對青雲門領袖整個正道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