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晟璟聽得不悅的皺起眉頭,走去過道:“胡說什麼呢?”
“我哪胡說了?”喻子豐激動的一下子站起來:“乾孃以前發病,哪次你不是一天到晚寸步不離的守著?可是這一次呢,你竟然午後就跑了。你就為了那個……”
沒等他說完,厲晟璟上前一胳膊夾住了喻子豐的頭。順勢捂住了對方的嘴,愣是在喻子豐的嗚嗚掙扎中把人拖離了自家門口,走了足有幾十步才停下來。
將手一鬆,他低聲解釋:“我娘這次發作的並不重,我走的時候她狀況已經穩定,勿需擔心。”
喻子豐得了自由,哼哼的摸著自己險些被扭傷的脖子,憤怒的看向厲晟璟:“藉口,都是藉口。反正我瞧好了,你已經被江初月迷昏了頭。今天她能有什麼事啊?就因為江屠夫不在,你就非跑一趟鎮上不可?”
對,就因為江屠夫不在。厲晟璟擔憂江初月去了鎮上會再遇到上次那兩個混混,雖然明知道那可能性很小,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接人了。
只是沒想到,喻子豐反應這麼大!難道是因為走的時候沒和他打聲招呼?
厲晟璟想了想,自己以前什麼事都沒瞞過喻子豐。但是最近因為江初月,卻和喻子豐起過幾次爭執……當下微微沉吟,誠心建議:“子豐,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說門親事了。”
喻子豐直著脖子抗議:“我不,我才不要像你,有了媳婦忘了娘。我要是乾孃,今天定會被你寒了心。”
厲晟璟微笑:“恰恰相反,我娘知曉她在鎮上,巴不得我去。”
喻子豐被氣的使勁瞪眼睛。
哼,這叫啥,有了媳婦得瑟啊!不就是個胖丫頭麼,有什麼好得瑟的?
其實今天喻子豐來找厲晟璟是有事的,結果對方不在。害他空等一場把好機會錯過了,這才積了一肚子火。
當下憤憤道:“今天有人在山上瞧見一頭雄麝,你也知道的。如今滄龍山的外圍已經沒幾頭麝了,若能抓住了掏出麝香,起碼能換二十兩銀子。偏偏你不在,我最不擅長抓那狡詐的玩意了。你說你什麼時候去見人不行,就非得今天?現在鐵定已經被別人抓走了,咱多虧呀!”
少賺了二十兩銀子,確實虧。
但是,想起今天與江初月的交往。想起對方親暱自然的抬手來捏自己胳膊時的樣子,厲晟璟又覺得什麼都值了。當下搖搖頭,耐心勸喻子豐:“去了也未必能抓到,有什麼虧的?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家吃飯去吧!”
喻子豐氣的簡直要跳起來:“就憑你的能耐,只要你去,怎麼可能抓不住?這還沒過門呢,你就這樣緊張她,等將來還得了?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不就是個女人嘛!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你至於嗎?”
“至於!”
厲晟璟終於被喻子豐激怒,整個人的周身變得冷厲起來,瞬間寒意迫人。這兩個字,他回答的斬釘截鐵。陡然壓低的嗓音蘊起了涼意,刀鋒般的冷硬。
對於自己未來的妻子,他從來都是很看重的。更別提這些天,江初月胖乎乎的身影早已撩動了他的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