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在心裡給江老二兩口子定了罪了,甚至都有人找來了繩子。要把兩口子捆起來,等候江屠夫回來處置。
哪還容得了江萍萍的辯解?見她哭喊,登時就有人鄙夷的啐了一口:“呸,不要臉的一家人,還有臉來哭?大家幾十隻眼睛看著,難道還能冤枉了他們不成?要喊冤去衙門裡去。”
“賊喊捉賊呢,當大夥都傻的呀。”更有人早看江萍萍不順眼,乘機奚落道:“你不是定了秀才郎嗎?叫他寫狀子去啊!哎呦,兩塊布聘禮的媳婦,怕是在梅家眼裡,也沒什麼金貴的吧!”
“你們……你們……”
江萍萍辯解不過,氣的臉色漲紅,猙獰扭曲。看眼下的情景,她很快明白,自家光憑嘴巴是辯解不清了。
救爹孃要緊,再任由大夥圍攻下去,自家的臉面就徹底丟光了。且看情況,只能求助江初月。
儘管滿心怨恨,江萍萍還是不顧一切的衝到了江初月面前,恨意滔天卻又無可奈何的乞求:“姐姐,求求你叫大夥放了我爹孃。畢竟是一家人呢,一筆寫不出兩個江字,再鬧下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啊!”
“呵呵……”江初月聽的冷笑,她今天就是要鬧。要鬧開了讓江老二徹底沒臉,要鬧的讓他們再不敢在她面前拿長輩架子,再不敢來算計她家。
若不然憑她的武力,剛才在屋裡完全可以把江老二兩口子痛打一頓,何必這麼麻煩呢?
而且——
看著眼前江萍萍扭曲的臉,江初月可是記得清楚:就是對方夥同梅秀才一起鬨騙原主上吊,害了原主一條性命的呢。
生死之仇,焉能不報?
促進江萍萍和梅秀才定親,讓江萍萍名聲掃地,都是報仇的一部分。江老二兩口子自己作死,那就一起受著吧!
絲毫沒有心軟。江初月慢條斯理的抬手摸了摸脖子上那處因為塗了好藥膏,已經淺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勒痕,才壓低聲音,目光森森的對江萍萍道:“妹妹,你知道上吊的感覺有多難受嗎?”
“你,你說什麼?”兩人目光相對,江萍萍霎時被江初月眼底的冰冷嚇了一大跳。
然而還沒等她退卻,江初月又迫近了,她壓低了嗓音幽幽冷笑:“繩子勒在脖子上,就好像要把脖子勒斷了,陷進皮肉裡,疼的徹骨。又不能呼吸,活生生的憋著。那種感覺啊,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那可都是拜妹妹所賜,是那晚在小樹林裡妹妹教的呢!”
江萍萍從未見過江初月如此可怕的模樣,尤其是對方現在還披頭散髮,滿臉灰塵,簡直像個瘋子一樣。幾句話聽得她心驚膽顫腿腳發軟,牙齒更是控制不住碰撞的咯咯作響:“姐姐,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江初月現在就想嚇嚇江萍萍而已,當著村民們的面。她也顧忌頗多,不可能真把對方給吞了。她要的是對方在自己面前的徹底服軟,再不敢輕舉妄動。
又飛了一個眼刀子過去,江初月冷漠開口:“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萍萍你還不知道,姐姐我一向心軟的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