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看著弟弟,忍不住想笑。
江萍萍則立刻黑了臉,走過去說了句:“潮生,我和你姐有事要談呢,你一邊玩去。”說罷用力關上了房門。
江潮生氣哄哄的,剛說了句:“這是我家……”
江萍萍已經快速推上了門栓,隔著門柔聲道:“潮生,別鬧,我和初月姐可是好姐妹。要是大伯回來,瞧見你對我甩臉色,定會揍你的。”
說起來,原主在江流村裡一直沒什麼朋友,只和江萍萍交好,兩人又是有血脈關係的堂姐妹,為了女兒開心。江屠夫兩口子一向對江萍萍和顏悅色,真懟起來,江潮生鐵定沒好果子吃。
“哼——”江潮生霎時被氣的哼哼唧唧的,沒敢再做什麼。
江萍萍一臉搞定的輕鬆笑容,回到江初月的身邊,立馬轉成了憂慮的神色。“姐姐,咱們這裡的規矩,女方退親的話是必須要把聘禮退了的。你要是把聘禮退了,哪有銀子支援梅郎去趕考啊?”
梅郎梅郎,叫的真是親暱。原主真是太傻了,竟連這個都沒聽出不對來。
江初月被江萍萍矯揉造作的聲音噁心的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衝對方露出了一個不屑的冷笑:“規矩是規矩,我是我。厲晟璟可是當著全村父老鄉親的面親口說了退親不要聘禮,聘禮留給我養身體的。既如此,誰退還不一樣?”
“這樣啊!”江萍萍的神情這才變得輕鬆起來:“那就好,我就知道姐姐一定有辦法。梅郎還等著呢,姐姐別忘了早點把銀子送過去。”
真是想的美,姐的銀子,你們想花,得先看看自己命裡有沒有那個福分。
瞧著江萍萍急不可耐的樣子,江初月故意眯起眼睛問:“妹妹是特意來問這個的?怎麼,他催你了?你們什麼時候揹著我見面了?”
四目相對,江萍萍明顯被江初月的眼神嚇了下,乾笑起來:“沒有,是我自己擔心,不關梅郎的事情。”
江初月沒再說什麼,只冷冷的看著對方。
她冷冽又犀利的目光,看的江萍萍心頭砰砰緊張,按耐不住的想到:難道這死胖子看出什麼來了?不可能啊,她從來都蠢的跟豬一樣,不可能發現什麼的。
可為什麼今天的眼神又冷又尖,都不像她了,就好似看出了一切?
江萍萍心慌之餘,連忙道:“姐姐,我家裡裁了鞋樣,正準備做鞋子呢。我幫姐姐做一雙,就像以前一樣,等做好了送去給梅郎。就說是姐姐做的,好不好?”
好,很好,好極了。
瞧著江萍萍自得的神情,江初月立刻在心裡給圈了個大大的渣字,同時想起了梅秀才。
一個姑娘家哄騙親戚,和男人鬼混。一個讀聖賢書的秀才,竟妄圖靠女人鬧來的錢去趕考。江萍萍和梅秀才這一對人品都是差的不能再差了,真真是那什麼配狗!
這麼般配的一對,分開禍害別人就太可惜了,就應該讓他們好好在一起啊!
微微一笑,江初月心中早有計較。輕聲對江萍萍道:“妹妹,其實我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就把銀子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