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嫁給他?
江初月說的問題,厲晟璟也曾想過很多次。他想來想去,覺得最靠譜的答案只能是自己無意中入了江屠夫的眼,得了岳父大人的青睞。
但看眼前江初月神情凝重的模樣,他便立刻察覺:其中定有隱情。
難不成,江家還同厲家一樣,也有什麼隱秘見不得人的往事嗎?
就在厲晟璟微微張口,神情思索驚訝的時候。江初月平靜的說出了答案:“我不是江家的親女兒,是我爹領養的。他說我和你從小就有婚約在身,還說我的真實姓名不叫江初月。而是反過來,叫月初。”
月初?嘉儀郡主?怎麼可能?
厲晟璟聽得震驚異常,猛的坐了起來。因為太突然了,正在準備給他腹部傷口換藥的江初月一不留神。手中的藥瓶子直接頂到了傷口上,引得已經崩裂少許的傷口霎時湧出了更多的血。
“哎——你別動。”急的她手下一抖,一下子把半瓶子藥都撒了下去。
藥性刺激傷口,引得厲晟璟長抽一口冷氣:“嘶——”
但他顧不得自己疼痛,兩眼早已瞪得圓溜溜的。像是那夜獵的貓兒一樣,一眨不眨的落在了江初月身上,追問:“你說是誰?”
“月初,忠平王府遺孤,從小就和你有婚約的嘉儀郡主。”江初月快速回了一句,趕緊的又把他扶著躺下。才繼續道:“反正我爹是這麼說的,他還說婚書和信物都在王府傾覆的時候被毀了,沒能帶出來。你家要是不信,他也沒法證明,所以才一直沒和你說起。”
“你,你,初月,月初?”厲晟璟聽得禁不住的將手籠向自己的腦門,閉上眼睛努力想了下。怎麼也沒法把記憶中那個嬌俏可愛的稚嫩小女孩和眼前已經成年的,美麗大方的江初月聯絡到一起。
再回想起以前胖胖的江初月,就更不像了。
就是因為先前太胖,他才認不出她的嗎?而現在,他疑惑的緊緊盯著江初月,想從她臉上找到一些以前的影子。卻怎麼看都尋不出來,女大十八變,她長大了,真的變化太多。
若非她說出來,他恐怕一輩子都認不出來。
“初月,真的嗎?”恍惚間的問話,依舊有些疑惑。
聽得江初月遲疑了下,乾脆摸出來了隨身帶著的、江屠夫說能證明她身份的那枚玉飾,輕輕塞進了厲晟璟的手中。
摸著溫潤的玉飾,厲晟璟這下認出來了:這是前忠平王妃的最心愛的隨身之物,除了給她最心愛的小女兒,還能給誰呢?
江初月,真的就是月初。是早與他有婚約的,小時候天天追在他後面甜甜喊哥哥的小郡主。她本就該嫁給他的,本就該是他的妻子。
來不及感慨太多,厲晟璟迅速拉緊了江初月。迫不及待的問:“當年,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還會被帶到江流村來?我明明親眼看見你被亂軍所傷?”
“你先別激動,你忍忍,等我把傷口處理好。”江初月嘆口氣,先把他按住了。
厲晟璟的傷口明顯是處箭傷。看似創口不大,可是內裡傷的深,不容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