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江家夫妻和江潮生早躲開了,儘量給一對年輕人創造獨處的條件。
厲晟璟在山裡呆了整整十幾天,每一個夜深人靜,大家都休息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的想家人,也想江初月。
以前他從未有過牽掛一個女孩子的感覺,但是現在有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根纖細敏感的線,緊緊的系在了他的心上。每一次想念,都會稍稍扯動一下。
扯的他從心到身都被牽掛的感覺籠罩,那種一點一點的,扯的幾乎要把他的心拉出來的感覺。令他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是徹徹底底的喜歡上了江初月,才想要娶她為妻,想要與她共伴一生的。
而不是因為當初看了她的身子,才要對她負責的。
她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早早拴在他心上了。知道她竟然被毒蛇咬了時。他擔憂的感覺都快把那根線扯斷了,扯的自己心裡生疼生疼。
此時江初月一碰到厲晟璟,就好像是開啟了他身上的開關。他迫不及待的全身都被調動,再下一刻,就猛然抬起雙臂,將她緊緊的擁在了自己懷裡。
抱著她軟綿綿的身體,聞著她身上特有的女孩子淡淡的馨香。看見她臉色紅潤,精神十足,走路的姿勢模樣也沒有任何被蛇咬傷留下後遺症的感覺。
厲晟璟總算能鬆口氣,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陶醉般的輕聲道:“初月,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沒事,齊叔醫術卓越,我早好了呢。”
江初月聽見男人砰砰劇烈的心跳,知道他是為自己擔心。她連忙提起裙襬,讓他看自己腳踝上的傷口:“你瞧,蛇當初就是咬了這裡。傷口已經長好了,等再過些天,就一點痕跡都沒啦!”
厲晟璟低頭看去,見她雪白的腳踝上,有處明顯的被刀劃開的十字型傷疤。橫豎都有寸許長,傷口已經結了痂。深紅髮黑的顏色同她的膚色形成了非常明顯的對比,瞬間刺痛他的眼睛。
那麼大的傷口,多疼啊!聽說還是她自己劃的。她是被逼的何種驚恐無助的情況下,才不得不拿刀子劃自己?
若他當時在,就好了。
厲晟璟看的忍不住放開了江初月,蹲了下去,將手輕輕的在疤痕上撫摸了兩下,才問:“疼嗎?”
“不疼!”江初月實話實說:“當時急的根本不知道疼了,後來養傷的時候,倒是覺得疼的很。”
“以後,再不許你進山了。”
厲晟璟現在真是萬分慶幸自己當初把江初月介紹給了齊叔,若非有齊叔在,等村民們把江初月送去鎮上醫館救治,那他回來恐怕只能看見一具冰涼的屍體了。
“你沒事就好!”他心痛的重又抱住了她,乾脆把她抱上了床榻,扶她坐好:“那蛇毒性太強,你就算解了毒也要多休養些日子。”
啊——還要養啊!
江初月聽得很無奈的看看自己,又看看厲晟璟:“厲哥哥,你沒覺得我又胖了許多嗎?我養的已經足夠了。”
“不是胖,是發福。”厲晟璟早在聽說江初月中毒時候,就聽人說起她是因為胖才逃過一劫的話了。頓時笑道:“福氣不怕多,初月,你胖起來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