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初月離開後,厲晟璟含笑回去後院。幫忙洗碗,將每一隻粗瓷大碗都洗的格外乾淨白亮。
喻子豐忙完事過來,瞧見江家的鋪子裡空空的。江家人都不在,只有厲晟璟一個人在洗碗,驚訝的眼珠子差點蹦出來。
然後他滿眼痛心疾首的上前:“大哥?我原以為你徹底迷戀上江初月,已經夠跌破人眼珠子的了。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上杆子來幹活,是準備當上門女婿嗎?”
“洗幾隻碗而已,也值得你大驚小怪。”厲晟璟絲毫不在意他的話,將洗好的碗仔細搬去櫥櫃裡擺好。才反問:“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啦!”喻子豐嘟噥了一句,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聽說你岳父打架很牛啊!是真的嗎?”
厲晟璟回給他一個‘你早該知道的眼神’,又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喻子豐連忙點頭:“有,大哥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就是一個屠夫,再怎麼能耐,也不能一個人單挑十幾個壯小夥子吧?”
厲晟璟聽得眸光微微泛起一道波瀾,面色卻不變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岳父體格健壯。常年殺豬,滿身兇悍之氣,自然不是那些毛頭小子能比的。光在氣勢上,就贏過他們了。”
喻子豐聽得搖頭:“我不信,看江屠夫平日切肉的手段,我早就懷疑他深藏不露了。哎,你說,他會不會像我們一樣,其實……”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厲晟璟厲聲打斷了:“我們是獲罪被流放到這裡的,江家是正經的本地人,豈能一樣?別說了,不該想的不要瞎想。”
“知道了。”見他生氣,喻子豐也就沒再繼續下去。在院子裡到處逛了逛,點頭讚賞:“哎呀,這院子還真大,江家買這個鋪子是打算做什麼的呀?”
做什麼呢?
厲晟璟也不知道,只能回答:“看初月的吧!”
“初月,初月。”喻子豐聽得牙都酸:“江家寵閨女也就算了,畢竟是親生的。至於你,哼……也不知道江初月哪來那麼大的魅力!”
面對他這種質疑,厲晟璟還是那句話:“你也去定門親,多和女孩子交往,就明白了。”
聽的喻子豐又撇撇嘴,簡直無話可說。
同一時間,喬松石身在一處人聲鼎沸的地方。看著面前一桌桌的金銀和各種堵具,以及形形色色的沉迷其中的人……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臉色發白的回絕了身邊人:“我,我不堵。”
“沒讓你堵,就是帶你見識一下。”當初請他吃飯的周老大漫不經心道:“實不相瞞,喬兄弟,這宗泉縣城裡八成的堵場都是我的產業。你好歹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有些事情可以不做,但必須得懂。免得以後著了別人的道,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輸的。”
“我不堵,也不想看。”喬松石還是堅持道,說著乾脆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從小江屠夫就教導他,堵博最害人,千萬不要涉堵。他一直都謹記著師傅的教誨,長這麼大不知道有多少人慫恿他堵過,都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