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曄?”
一聽到厲晟曄出事,厲晟璟頓時放開了江初月,猛然跳了起來。
瞬間衝出去兩步,他才想起和江初月告別:“初月,我回家去看看,稍後再找你。”
“知道,你快去吧!”
其實江初月很想跟上去看看的,但看厲晟璟的速度,她鐵定跟不上。再說她也不懂醫,現在去了也是礙事,不如先等訊息。
厲晟璟點點頭,很快就跟著喻子豐離開。兩人速度快的,幾乎眨眼時間就不見影子了。江初月覺得他們若是去現代社會參加百米賽跑,起碼也是省冠軍級別。
厲晟曄又發病了?想起那孩子可能是癲癇。江初月也是同情的很,深覺得那麼小的孩子就要遭受嚴重的病痛折磨,真是可憐!
她輕嘆了口氣,重又將烏檀木的簪子拔了下來。拿在手中看了又看,越看越是喜歡。
簪子有多精美,就意味著厲晟璟耗了多少時間?對她的愛意有多深!
江初月看著看著,都有些捨不得戴了。生怕萬一掉了,乾脆收了起來。依舊戴上原來那根舊簪子,反正她日常在家忙碌,也不需要穿戴的漂亮。
與此同時,厲晟璟匆匆去了齊叔那裡。看見厲晟曄正處在平靜的昏迷中,臉上慘白慘白的,嘴角還殘留著沒擦乾淨的血跡。
齊叔坐在一邊,老邁的額頭上滿是冷汗。看見厲晟璟回來,他當即嘆口氣道:“剛才小曄險些就把舌頭咬下來了,虧得有老夫在。若是無人在場,怕是……哎——”
若是無人在場,生生咬斷了舌頭不但有性命之憂。就算能僥倖不死,也會一輩子成為殘廢,再沒有用處了。
厲晟璟聽得也是後怕無比,當即過去試了試厲晟曄的額頭,探探脈搏。才輕聲問道:“怎麼會這樣,離他上次發病並沒有多久啊?”
齊叔沉痛搖頭:“這個毒便是如此,一旦壓不住,就會越來越厲害。眼下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催促京中的人無論如何?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儘快的拿到解藥。且為了以防萬一——”
齊叔說著看了厲晟璟一眼,才繼續道:“老夫希望你最好能親自跑一趟。”
“這?”厲晟璟略有些猶豫。
京中水深,那個如泥潭般的地方,他真的不想親自去趟。
“沒有別的辦法,小曄的性命關乎著所有人的性命,你沒有別的選擇。”齊叔再次催促厲晨晟:“沒時間考慮了,上一次小曄發病,老夫還覺得能等一等,用自己的法子壓制住他體內的毒性。但現在看來,老夫好不容易配出的藥,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厲晟璟看看弟弟昏迷中蒼白的臉,不死心的又追問一句:“難道殿下身邊那麼多的人,就沒可用的嗎?”
齊叔:“人雖多,可熟悉那解藥環境的,卻只有你一個。”
別無選擇!
厲晟璟無奈的閉了閉眼睛,想起自家出事前,自己無數次去過的地方……他思索良久,終究只能點頭:“好,我去。”
齊叔見他答應,總算鬆口露出了絲笑容。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抓緊時間去,若是順利,早些回來,並不影響你和那什麼月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