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兩名婦女大吼大叫的撒潑樣子,江初月冷靜吩咐秀芝:“嫂子,你去拿個銅盆,挨家挨戶敲。把全村人都叫來看看,認識一下什麼叫無賴潑婦。對了,特別是她們的親戚一定要通知到。既然她們自己都不要臉,咱們也就別給她臉面了。”
“好,我這就去,你們自己不要臉,就不要怪我們。”
秀芝被氣的不行,當下也顧不得什麼親戚關係了,轉頭就拿盆去了。
眼下秀芝兩口子都依附江家生活,丈夫王栓子在肉鋪幫忙。她在這邊做個領頭的管事,活計輕鬆。兩夫妻一個月輕鬆就能賺到一兩多銀子,還有能賺更多的趨勢。
比以前靠種地和趕山幸苦一年也賺不到幾兩銀子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為了自家的好日子,秀芝也願意一心站在江初月這邊,不講情面。
兩名婦女頓時傻了眼,都說人要臉樹要皮。她們本來欺負江初月是個姑娘家,想著對方臉皮薄,鬧一鬧事情肯定就過去了。
完全沒料到對方壓根不在乎,真鬧的被全村人圍觀的話,丟的就是她們自己的臉了。
兩人慌忙爬起來,連聲喊秀芝:“別拿,別敲。哎,我們錯了,我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認罰,按照契書裡寫的。一雙襪子都少錢?按幾倍罰,一個子都不能少。沒錢,就從以後的工錢扣。若連續發現三次偷盜,直接辭退報官。”
剩下的事情,江初月就丟給秀芝自己解決去了。畢竟對方也是她用心培養的一個管事,類似的事情對秀芝也是個鍛鍊。
她本來想直接去梁後村探望雲氏的,被這事這麼一打岔。忽然又覺得自己又不是郎中,這時候貿然上門,或許只會給厲家添亂?
嘆了口氣,江初月決定先回家等等。反正樑後村和江流村很近,雲氏真的情況不妙的話定有訊息傳出啦來。若只是舊疾復發,很快就能好,她晚點再去探望也沒關係。
江初月回到家裡的時刻,厲晟璟早已經身在齊叔的山谷裡了。雲氏確實舊疾復發了不假,但絲毫沒有喻子豐渲染的嚴重。喻子豐誇大雲氏病情,完全是因為京城傳來訊息:有人在暗中查探厲家,梁後村或許很快就不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
厲晟璟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就查來?”
“是不是你拿紫芝果的時候,被人認出來了?”齊叔也覺得不可能,然而訊息確鑿事關重大,容不得輕視。
“應該沒有,我一直蒙著臉,況且京城裡又有誰還認得我?”
厲晟璟想起了那夜遇到的姑娘,雖然覺得對方面熟。但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也並不認為對方能認識自己。
畢竟他離開京城都超過十年了。
“不管怎樣?最近必須小心,一定要保護好小曄。”齊叔低聲告知厲晟璟:“我已經讓子豐把村裡的年輕人都組織了起來。分成了幾隊,日夜巡邏防範。你是小曄的兄長,更是他們當中武藝最高的人,更要提高警惕。最近就不要再去見那個江初月了,她在你心裡再重要,也沒有小曄的安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