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些什麼呢?似乎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沒用。
嘆息一聲,萬錦漓帶著妹妹很快離開了江家。
路上,寒山小聲的請示:“公子,您是要晚幾天再回州府嗎?”
本來萬錦漓只打算來喝個喜酒就回去了,但現在情況有異,寒山必須多嘴問一句。
“回什麼回呀?本公子爬山爬的快累死了,先歇幾天再說。”萬錦漓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話音中全是煩躁。
他此刻是真的心煩意亂:好端端的,厲家怎麼出事了?是以前的仇家動了手,還是朝中現在有人容不下厲家?
不管是哪一種,以後會不會牽連江初月?
心裡擔憂的很,萬錦漓當即命寒山:“回去後仔細打聽打聽,看這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屬下明白。”寒山應下後,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句:明明在意的很,卻又沒膽子當面說。哎——真不知道自家公子平日裡盛氣凌人的勢頭怎麼一到江初月面前就沒了?
江家那邊,聽說江屠夫一行人上山也沒搜到厲晟璟的蹤跡,江潮生更是哭的厲害,抽抽噎噎猜測:“姐夫他們會不會都在火裡都燒沒了?”
“不會,你不要瞎說。”文氏趕緊制止兒子,紅著眼睛勸:“更不能讓你姐聽見,你姐會受不住的。”
江潮生哭著點頭:“我也不想姐夫出事,可是姐夫他在哪裡啊?為什麼都找不到?”
這問題文氏沒法回答,只能哭著勸兒子:“別說了,興許過些日子,你姐夫就回來了。”
也興許永遠都回不來了,那姐姐該怎麼辦啊?江潮生難過的反問:“娘,我姐以後不會就是寡婦了吧?”
文氏立馬拍了兒子一巴掌:“瞎想什麼?你姐還沒過門呢。別說厲晟璟沒死,就算他真死了,你姐也不能算寡婦。”
江潮生哭的哽咽:“姐夫真沒死嗎?”
文氏:“厲晟璟那麼厲害,應該不會有事的。”
話雖然這麼說,她自己心裡也是拔涼拔涼的。
好不容易讓江初月和厲晟璟定親,幾乎望穿了眼睛。才迎來兩人熱熱鬧鬧的婚事,眼看著大喜之日了。文氏剛覺得自家能鬆一口氣,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結果卻出了這樣的意外。
到底是因為什麼,厲家已經流放多年還能被趕盡殺絕?
殺人的人太兇殘了吧?都敢把一個村莊滅了,會不會也來滅了江家啊?
文氏一直就在擔憂這個問題,哄好兒子後,她立刻就找到江屠夫,提心吊膽的同丈夫商議:“咱們趕緊的把初月和潮生都送走吧?留下來我怕他們也遇到危險。”
短短這一兩日的時間,江屠夫看起來似乎蒼老了十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大受打擊,滿身疲憊不堪。
“送走,往哪裡送?真要被盯上了,你以為送走就能護得住嗎?”
江屠夫不同意把人送走,他看著妻子,瞪著一雙熬得血紅的眼睛道:“他們要想殺初月,大可以等晚一天再動手,不會剛好讓她逃過這一劫的。初月還能活著,就是他們不屑殺人,覺得初月死不死都無所謂。初月現在正難受著,你就別添亂了,讓她安安靜靜的好好歇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