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錦漓問話時的聲音和表情,別人沒覺得有什麼?
倒是寒山站在一邊,怎麼聽都覺得有種酸溜溜的感覺。
秀芝嫂子還矗在旁邊,感覺不太好。
江初月先叫秀芝去忙事情,才回答:“厲哥哥家裡有點事情,暫且來不了。另外,我可不可憐。也並不覺得女人非要依靠男人,我家裡只是亂了點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這還不叫大事?家都被人抄了。
看看江家的環境,萬錦漓簡直看不下去,想想朝寒山使了個眼色。
寒山立刻轉身,從懷裡掏出張銀票,恭恭敬敬送到江初月面前。
江初月一瞧上面的數額:五百兩,夠大的啊!
她沒有接,反問:“這是什麼意思?”
萬錦漓理直氣壯:“給你呀,你家都被人抄成這樣了,難道不需要錢嗎?”
還真不需要,畢竟家雖然被抄了,江初月的小金庫還在呢。當下直接推了回去:“沒必要,我還有錢。”
“你家都這樣了,你還能有幾個錢?本公子給你的就收著。”
萬錦漓見江初月不肯收,急的乾脆從寒山手中拿過銀票,就想往江處月手裡塞。
江初月立刻往後退了一步,他即刻就往前一步。瞧見他挺堅持的,江初月忍不住的笑了:“真沒看出來,公子還是個菩薩心腸。居然這般關心人,多謝了。不過真不用,我錢多著呢。”
萬錦漓見江初月不肯收,急的又道:“就當是本公子給你買羊絨的錢,擴大生意。”
“哈——”江初月更笑了:“羊絨不是你在買嗎?我這附近能賣到的都被我買光了。”
“你這個女人。”萬錦漓給不出錢,看見江初月笑盈盈的樣子,霎時就覺得心裡頭不舒服。
以前他遇到的女人,一聽說他是萬家的嫡子,哪個不是恨不能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粘著他?然後再找各種藉口玩各種花樣要錢。
江初月,他主動送她竟然都不要。
花他錢怎麼了?他們不是合夥人嗎?她的日子好了,難道不是更可以專心做生意嗎?
哼——竟然不領情。
萬錦漓霎時生氣了,惱恨的甩手把銀票丟在了地上。嘴裡還嘟噥了一句:“不要拉到,不識好人心,好像本公子錢多燒的慌似的。”
“難道不是嗎?隨隨便便一扔就五百兩,你真當五百兩很好賺啊。”
江初月微笑了笑彎下腰,把銀票撿起來丟給了寒山。隨後道:“好了,我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除了亂了點,別的都還好。收拾打掃個一兩天,就能重新開工做羊絨了。
你放心回去,我這邊穩定下來後。會報給你一個生產量,到時候我們再考慮定價多少合適?多久出貨一次,出多少件?”
江初月的話後面萬錦漓沒聽清楚,只記得了前面的話。立刻嗓音拔高了起來:“什麼,我才來,你就要趕我走?”
江家現在不光是庭院裡一片狼藉,房屋裡更是櫃倒桌翻,滿地被打壞的東西,估計想找到一隻乾淨的能喝茶的碗都難。
江初月聽的環顧四周,無奈攤手:“我的公子,不走?你覺得我家現在的情況,有什麼東西能招待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