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麼?
萬錦漓一時間竟然被寒山反駁的說不出話來,哼哼唧唧不高興的靠在了靠墊上。
寒山仔細聽著馬車裡的動靜,自顧自的搖搖頭,沉默著繼續趕車。
過了一會,萬錦漓又問了一句:“寒山,你有沒有覺得,江初月真的瘦了許多?”
寒山心說:那還用說嘛,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自家主子非要再強調一句,也是醉了。
他再次搖搖頭,回答:“公子,畢竟大過年的呢,全家都被抓了,家也被砸成那個樣子。是個人都得擔驚受怕吧!就算蘇大人照顧他們家,可江屠夫還沒能脫身呢,江姑娘不瘦才怪。”
“是啊,她一個姑娘家,州府大牢裡都走了一圈了,不瘦才怪。”
萬錦漓唸叨著,竟然覺得自己心裡隱隱有些心疼江初月,不想再計較這一趟特意來看她,卻被氣到的事了。
寒山聽著自家主子的話,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好在厲晟璟找了許多人來幫忙,相信江家的難關很快就能過去了。”
厲晟璟?
萬錦漓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就越發的不舒服。
偏偏寒山還繼續道:“聽說江姑娘和厲公子的婚期就定在三月呢,很快就到了。不知道到時候咱們還在不在桃花鎮,能不能討碗喜酒喝?”
“喝你個頭,我萬家缺你酒喝啦!那種山野地方,能有什麼好酒。”
萬錦漓聽得再按耐不住火氣,非但呵斥了寒山一句,還抓起身邊的茶杯,推開車門直接朝寒山身上砸了過去。
寒山反手接住杯子,沉聲勸慰:“公子,江姑娘定親了,就算沒定親,她同您也是不可能的。”
其實萬錦漓到現在都沒確定自己對江初月是什麼感覺?聽到她出事了,他迫不及待的心急的想來見她。可是等見到了,又覺得她也不過如此而已,脾氣又壞。一點都不溫柔體貼,怎就值得自己匆匆的來?
可想到她與厲晟璟的婚約,還有厲晟璟的手下明顯的敵意,他又覺得滿心不服氣。忍不住會想:她要是沒婚約該多好……
此刻心事驟然被下屬揭開,萬錦漓頓時惱羞成怒:“你瞎說什麼,誰要同她有可能了?我關心她,不過是關心未來的生意罷了!”
寒山看著路面,悄悄在心底吐槽了一句:關心生意?哎——這句話,公子您自己都不會信的吧!
身為下屬,對主子的忠心是首先的,主子若犯錯,下屬有必要提醒。
想到此,寒山張張口,耐心勸道:“公子,您現在不能和江姑娘多來往的。若引起了家裡的注意,知曉了江姑娘和您的關係,說不定會給江姑娘帶來危險。”
這句話聽得萬錦漓霎時沉默了,過了片刻後。他幽幽嘆了口氣:“你說的對,我不該和她多來往,這一次是我衝動了。”
同一時間,遙遠的京城,一處環境複雜機關重重的院落內。一身夜行服的厲晟璟捏著深紫色的果子,仔細耐心的收了起來。揣進懷中,眼中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卻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飄渺的風聲,有少女輕柔的聲音問:“你是誰?怎麼進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