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時間,江初月把自家屋裡的桌椅都搬了出來。然後把比較明顯損壞的東西都堆在了桌子上,自己則大大咧咧姿勢灑脫的往邊上一坐。
抬眼間神情不屑,頗有一種本姑娘就在此,有種你來的豪邁氣勢。
青眉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後,江梅梅瑟瑟索索的坐在她腳邊的地上,秀芝嫂子表情複雜的站在了桌子旁。
村民們湧進來,一眼看見江家許多被損壞的東西,都心疼的咂嘴。江家出事當天,人一被抓走大門就被官差貼了封條,他們膽小的很,可不敢瞧瞧裡面變啥樣子了?
偶有那麼一兩個膽大的閒漢,想半夜偷偷去江家院子裡趁亂摸點東西,也被喻子豐派人擋住了。
眼下聽說江梅梅翻牆進了江初月家損壞東西,還被江初月抓了個正著。眾人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別說江梅梅沒那麼大的膽子,就是有,她會翻牆嗎?”
“翻牆的事難說,可是江初月也沒必要訛江梅梅吧?”
“對啊,好端端的江初月才回來,無緣無故的怎麼會訛江梅梅?”
眾人都覺得奇怪,江老二則早已在江族長面前哭訴了:“族長啊,你要給我做主。我家梅梅從小膽小,連棵蔥都不敢隨便揪人家的。她哪敢弄壞東西啊,分明是死丫頭訛我家的。她開口就要二十兩銀子,是故意要逼死我呀。”
二十兩也太多了,搜遍江老二的家底估計都值不了二十兩呢。
江初月一家人大過年的時候被官差抓走,雖然不是在江流村被抓的。可當天一夥官差打上門,著實把江流村民們嚇得不輕。也使得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們都在議論:江家到底犯了什麼罪?會不會連累族人?
鬧的簡直人心惶惶。
現在江初月回來了,才一回來就鬧出了事端,更叫江族長厭煩。
他被眾人簇擁著進了院子,不等江初月招呼,就徑直走到桌邊的椅子處坐了下來。皺眉冷臉的看了看四周。目光在陌生的青眉臉上頓了頓,旋即沒好氣的問江初月:“怎麼就你回來,你爹孃呢?”
江初月對族長沒什麼尊敬的感覺,更不會害怕,淡然回答:“娘在鎮上,爹還在州府協助大人們辦案呢。要晚點才能回來,上次是官差們抓錯認了。”
“什麼抓錯人,肯定是你爹還在坐大牢。”江老二聽得立刻嚷嚷過了一句。
“呵……”江初月冷哼了一聲,目光刀鋒般瞥了過去,朗聲解釋:“我爹現在住在州府大院裡,同州府的大人們同進同出,同吃同住。你們若不信,儘可以派人去州府看看。反正州府離咱們江流村也不很遠,頂多一天就到了。”
江族長看著江初月自信滿滿的樣子,心頭也有些犯嘀咕:看江初月能好好的回來,想必江屠夫真沒犯什麼罪?若不然當女兒哪能這麼鎮定?
他眸光轉了轉,立刻撇過這件事不提,轉而問:“梅梅是怎麼回事,你才回來,怎麼能訛她二十兩銀子?”
“我訛詐?族長爺爺你可真搞笑!”江初月譏諷了一句,伸手拍了拍邊上的江梅梅:“來,梅梅,你說清楚,我到底有沒有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