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不願意和江家人多說什麼,黑著臉從鼻孔裡嗤了一聲,再次下令:“人全部抓走,屋裡仔細搜乾淨,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東西。”
“是,大人。”差役們兇猛的捆住江家眾人,一邊使勁的把人往外拖。一邊到處翻牆倒櫃掀東西,很快打砸的江家一片狼藉。
自古民不與官鬥,這種情況下,反抗拒捕就是死罪。
也不知道喬松石到底在外闖下了多大的禍事?竟然都連累到江家了。
江屠夫心疼東西,但看著女兒兒子。心裡更是擔憂,生怕兩孩子被抓進大牢會出事。連忙開口求情:“大人,就算我徒弟有罪,連累到我,那也不干我妻兒的事呀!況且我女兒已經許了人家,就快成親了,求大人開開恩,放了我女兒吧。”
文氏跟著求:“大人,草民的兒子才不過是個十歲幼童,求大人開恩……”
“聒噪,都閉嘴。”黑臉武官聽得眉頭一皺,不耐煩的呵斥了一句。再次看向江初月,目光自她頭上打量到腳上。滿眼奚落:“就你這閨女,胖成這樣還長了雙大腳,能嫁的出去也是奇了。你這一說倒是提醒了爺,你女婿是哪家?也該去查一查?”
“大人,你……”江屠夫霎時被這話驚得倒抽一口冷氣。要去還沒成親的女婿家查,誅九族都沒這麼嚴重的吧?喬松石到底在外闖了多大的禍事啊!
在他記憶裡,喬松石一向是個老實憨厚的孩子。要說傻乎乎被人惹了鬧些口角可能,不該犯下什麼大罪呀?
然而現實容不得江屠夫多思考什麼?公差們已經兇狠的拉扯著鎖鏈,要把江家人都帶走。
“等一下……”
乍然被公差們鎖住,震驚了一番後。江初月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不管喬松石在外犯了什麼錯?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連累太多無辜的人。
來不及多想,她當即也開口求情:“大人,我師哥犯了錯,您抓我們全家情有可原。可是後院那位老人家和那個小姑娘少年人是隔壁燒餅鋪的人過來玩的,總不能把鄰居也抓了吧?要是這樣的話,那這條街左右前後店鋪的人都該抓了。”
聞聲黑臉武官往後看了看,正好看見燒餅劉弓下身子劇烈咳嗽起來。那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彷彿下一口氣上不來就能掛了。
小巧是個瘦弱的小女孩,看到這情景早嚇得魂飛魄散。只會哭著喊:“爺爺,爺爺……”
王招財倒是大一點,但是他討飯時傷了身體。這段時間還沒養回來,看起來也是乾瘦如柴不健康的。
這樣的祖孫三人,抓進大牢怕是兩天都挺不過去,還得麻煩自己人往外抬屍。黑臉武官看的皺了皺眉,即刻下令:“把那三人放了。”
下屬聽令解開了三人的鎖鏈,卻是不放心的對他道:“大人,小心漏網之魚。”
“留個人盯著,就當是放長線了。”說罷黑臉武官就再次示意,頓時衙役們不由分說,就把江家人全給押了出去。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的徒弟出了事,真的和草民沒有關係啊!他已經失蹤幾個月了,草民什麼都不知道啊,草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