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內的情景很是令人意外,只見江初月手持長劍,正架在黑臉武官的脖子上。而對方半身血腥,褲腳都被鮮血浸透,疼的齜牙咧嘴,腰都直不起來。
江初月看見江屠夫衝進去,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愣了下才道:“爹,這人想欺負我!”
眾人聽得眼睛瞪的溜圓:這情景,到底誰欺負誰呀?
江屠夫早在撞門的時候就已經掙脫了束縛,此時趕緊衝過去,一把拿下了江初月的劍:“乖女兒,你沒事就好。不怕不怕,爹來了,不怕啊!”
雖然佔了上風,可是江初月的神經一直是繃緊的。此時看見父親,心裡才稍微鬆口氣,立馬抱住了對方。鼻子忍不住的發酸,哭喊了聲:“爹——”
“沒事了,沒事了。”
江屠夫提著長劍,怒目看著面前受傷的黑臉武官,恨不能一劍把對方戳死,氣的咬牙切齒。
紅衣官員見此情景,目光在江初月身上仔細看了看。雖然驚訝的很,也是鬆了口氣,立馬命人:“來人,把韋將軍捆起來。”
那黑臉武官見狀不妙,還想辯解:“大人,屬下只是例行查探牢房。竟被這女犯偷襲了,還請大人為我做主啊!”
“我呸——你個混蛋。”江初月氣的大聲怒罵:“你威脅我,說要我好好伺候你你就放了我。我不從,你就想用強,虧得我隨身帶了把匕首,殺了你一個出其不意。另外,我不是罪犯,我沒有犯罪。”
“對,我們不是罪犯。”
耳聽得女兒差點受辱,江屠夫再也忍耐不住。立馬踹了姓韋的一腳,直接把對方踹得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牆壁上,又滾落到牆角,登時就暈了過去。
“大膽——”霎時好幾個人都對江屠夫拔出了刀劍。
“都住手。”紅衣官員即刻喝住了他們,還道:“韋良罔顧國法,妄圖欺辱民女,反遭遇抵抗,不敵受傷。這是他罪有應得,當即刻收監盤查,嚴查過往是否累犯。至於江家父女,他們並未犯罪,只是曾認識罪犯而已。本官已決定要放走江氏女,留江屠夫協助調查。”
既是協助,自然是不用收監的。
頓時就有人抗議:“大人,您這是徇私。”
紅衣官員立馬看向那人,目光凌厲的道:“本官可拿項上人頭作保,江家人絕不可能是從犯,你還有什麼疑問的嗎?”
都這樣肯定了,別人還能說什麼?
聽得在場的人頓時紛紛朝江家父女看來,滿眼疑惑。
江初月也看的愣了,心說:這誰呀?這硃紅的官服看起來官位就很高啊!自家老爹不只是個殺豬匠麼?怎麼認識如此牛叉的人物,竟然願意拿性命為自家作保?是生死之交啊!
她想到這裡,當即多看了對方几眼。同時對方的眼睛也朝她臉上看來,越看越是皺眉頭。又緩緩走到她面前,開口問了一句:“你就是月兒?”
“是,民女江初月,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江初月趕緊行禮。
“免禮。”對方衝她點點頭,和藹一笑。
江屠夫這才想起了介紹,連忙道:“初月,這是你蘇叔叔,他原來可是赫赫有名咱們大昊開國以來唯一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呢。不過現在當了什麼官?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