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昆怔了怔,隨後『露』出幾分無奈之『色』:“作駢文?哎喲,那你可就太抬舉我了。我哪會那個啊。只不過是心有所感,化用前人所說,隨口唸了幾句罷了。”
餘昆自然不會承認這種事情。
畢竟,陋室銘不是他寫的,是劉禹錫那老傢伙寫的。餘昆臉還沒大到這種地步,把抄來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
但餘昆這麼一說,燕紅綾臉上異『色』更甚。
“我翻過典籍了。前人沒說過這首駢文。”
說著,燕紅綾重複了一遍,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武德馨……世家子弟恐怕寫不出來這種話。實在是……”
燕紅綾想了一會,卻也找不出詞語來形容。最後燕紅綾唯有說道:“實在是……精彩。”
餘昆攤了攤手,不做解釋。
想不到餘昆不解釋,燕紅綾卻越發興奮:“你大概有所不知。我等世家子弟雖然有人習武,但也有人從文。那些從文的人雖然不如武者,但筆法精妙,畫道精深,一樣能夠斬殺妖獸。你這駢文雖然文字算不上精妙,但卻直指本心,恐怕那些文士會很喜歡的!”
“尤其是左相大人,他若是知道了……必然會為你降下賞賜!”
餘昆越發無奈:“只不過是一首駢文罷了……我隨口一說的。不是這麼嚴重吧?”
“當然有這麼嚴重。”燕紅綾似乎有些興奮,說道:“其實我本來不喜歡習武的,是因為家族『逼』迫,這才進入飛雲宗。我曾經最是喜歡那些名家詩詞……想不到你也這麼有文采……”
話音未落,燕紅綾似乎自知不妥,重新恢復了那種肅然的模樣。
隨後,燕紅綾淡淡說道:“看來,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嘛。”
餘昆忍不住失笑。
燕紅綾這份不坦率的『性』格實在是讓他有種喜愛的感覺。
餘昆正考慮著要不要解釋解釋陋室銘的含義,便聽有人悠然說道:“文采再好有什麼用?每年裡遇到妖獸,還不是要靠武者來動手。等我們殺完了幾頭妖獸,那些讀書人還在潤筆。說到底,百無一用是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