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報紙上刊登出耳州開發的訊息後,幾乎整個大秦都在討論這件事。 有錢的準備著手出海。 沒錢的要麼當個吃瓜群眾,要麼就是當個船員,賺東家給的薪俸。 一趟幾個月下來,起碼百金起步,若是找到的財富多了,還能額外加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只不過出海的風險也是很大的,如果不是特別缺錢的話,大傢伙還是願意在家老老實實的種地,或是到工廠謀一份穩定的工作! 他們在這邊研究怎麼賺錢,可剛到閩中郡上任的官員們則沒有那麼清閒。 即便是知道有無數船隻前往耳州,他們也沒有一點心思! 閩中郡的官員突然全部被撤掉,將他們頂替上來,捉拿逃走的公子繁! 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他們陸續上任以後,立即著手展開調查。 在對被撤掉的那些官員進行盤問之時發現,他們連贏繁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更別說是如何逃跑的,有沒有同黨,逃跑路線又是什麼! 只是在贏繁被作為懷疑物件調查之後才發現,連同看守他的那些將士,一個都不見了! 沒頭沒腦的查了好幾天,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剛上任的官員們腦袋都要薅禿了,一天就睡一兩個時辰,其餘時間都在想辦法。 陛下給他們的時間就只有十天,若是找不到人,他們就全都得回家種地! 別人調任是升遷,是好事。 他們調任,這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一旦沒辦好,他們連之前的位置可都回不去了,直接提前退休了! “快……快走……再快點!” 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他們焦頭爛額之時,一位普通農戶到衙門裡面報案,說是見過疑似通緝令上的男人。 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別管什麼疑似不疑似,都必須去看一眼。 死馬當成活馬醫唄! 郡守張誠陽挑開馬車的簾子,頂著馬蹄飛馳濺起的灰塵,不斷的催促著。 “張大人,真不能再快了,不然馬車就要散架了!” 前面一位騎著馬的官員聽到聲音,趕緊應付一聲。 他們現在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在狂奔,根本一點都沒耽擱! 農戶舉報的地點距離府衙百餘里,就算再快,也要天黑才能趕到! “就算散架也得趕,陛下給咱們的時間有限,絕對不能耽擱在路上啊!” 張誠陽用袖袍抹了一把臉上細密的汗珠,依舊催促。 若是此番真的能順利將贏繁抓住也還好說,耽誤點工夫也不算白耽誤。 怕就怕空撲一場,或是根本不是贏繁,這段時間可就白白浪費了! “好,張大人,那您一定要坐穩了!” “駕……” 官員無奈應了一聲,揮舞馬鞭,使勁的抽在馬背上,讓馬兒再努努力。 …… 農戶舉報的位置是在一處深山當中。 也是他進山打獵,無意間發現的! 知道整個大秦都在懸賞,並且有高昂的賞金可拿,他立馬就跑到府衙去報案! “你確定在這見過逃犯?” 抵達目的地後,郡守一刻都沒敢停留,直接讓農戶帶路,趁著夜色,悄悄朝山裡摸進。 可接連翻過幾座山頭,都沒見到一點亮光,郡守雙手撐著腰,臉上疲態盡顯,上氣不接下氣的詢問! 別說是他,就連他身後跟著的一眾官兵也是累的不行。 一路奔波過來,啃了兩口乾糧就奔著山裡出發,加上夜路難行,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現在郡守也就是靠著意志力撐著,不然早就倒下了! “回大人,草民不敢說謊,翻過這個山頭就要到了!他們的位置十分隱蔽,輕易根本找不到,如果不是當時追逐獵物而迷路,我也不會發現這裡!” 農戶篤定的點頭保證。 “行吧,那就走吧!” 張誠陽咬著牙,強撐著身子繼續前行,並交代身後的人一定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 春天風大,刮的樹葉呼呼直響,剛好可以掩蓋他們的動靜! 若是在夏季,他們這麼大一批人貿然入山,很容易便會被發現! 到時候即便贏繁真的藏身於此,估計也一早就跑了! …… 兩座山峰之間,一條小溪緩緩流動。 在小溪的不遠處,有一個籬笆小院,院內是一片茅草屋,屋內依舊亮著瑩瑩燭火。 透過窗戶紙,能夠清晰的看到裡面有幾個男人的身影! “公子,真沒想到,大秦的制勝法寶毛色槍,今天竟然真的被咱們研究出來了!” 一個男子手持一根燒火棍般的東西,來回的摸索,像是在看什麼寶貝一樣,臉上寫滿了興奮。 “快給我瞧瞧,我還沒見過呢!” “搶什麼搶?這是我組裝出來的,你待會再說吧!” 男子的激動勁還沒過,旁邊就有人來搶,他肯定是不願意,一把將其推到一邊。 “哼!你威風什麼啊?這槍確實是你組裝的不假,可如果不是我冒死從隴西一帶揹回來,你組裝個毛線?” 被推搡的男人不服。 要知道,槍支可是朝廷的命脈,任何人都不得持有。 當然了,一般人就是想摸,也摸不著,更別說私藏了! 他這幾千里路,根本不敢離人靠的太近,生怕被發現! 就算是買乾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