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的,你慢慢說!” 嬴飛羽倒是沒有康安平那麼急躁。 黃遠又不會中途逃跑,追問那麼急幹嘛?總得讓人家屢一下! “太子殿下,下官知曉令牌之事至關重要,便找了最好的鑄金師傅,與他一同商議如何恢復下面的字跡……!” “然後呢?說重點!” 黃遠開口之時,康安平就開始在他身邊轉悠。 沒說兩句,又出言打斷,急的不行! 黃遠扁了扁嘴,露出一絲不悅,繼續說道:“與太子殿下之前猜測的一樣,令牌確實有被動過的痕跡!” 說完,從懷中將令牌掏了出來,遞給嬴飛羽。 康安平不敢搶奪,迅速跑到嬴飛羽身後,抻著脖子觀看字跡。 “太子殿下,下官無能,對方找的應該也是一位極有經驗的老師傅,將之前的字跡掩蓋的很好,根本無法復原,每個字就只恢復了這一筆!” 黃遠拱手請罪。 “無妨,這也不能怪你!” 嬴飛羽擺擺手,仔細觀察字跡。 第一個字與後世的豎相似,第二筆則像是個撇! “每個字只有一筆,這上哪猜去啊?好歹也多弄出幾筆來,讓我們猜個大概啊!” 看到這兩筆後,康安平頓時就不幹了。 現在來說,令牌已經是最後一個線索,現在連這個線索都沒有了,他們怎麼能確定到底是不是贏繁? 如果不是贏繁,豈不是還有其他人要殺太子殿下? 不將其揪出來,太子殿下還是有危險的! “實在沒辦法!” 黃遠無奈的搖了搖頭。 “黃遠找的工匠必定是頂尖的,如果連他都恢復不了,那也就實在沒辦法了!” 對於黃遠,嬴飛羽還是很相信的。 想必為了恢復令牌下的字跡,他也是想了很多辦法。 但凡還有希望,他就不會帶著這樣一塊令牌覆命! “這線索豈不是斷了?” 康安平剛剛高漲起來的情緒,頓時就洩了氣。 “先將令牌送到宮裡,讓宮內的工匠們辨認一下,看到底是真是假吧!” 嬴飛羽將令牌遞給康安平。 他們憑肉眼判斷,覺得這令牌一定是真的。 可到底是真是假,還得讓宮裡的師傅瞧瞧! 之前他們只是懷疑贏繁,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也沒有張揚。 現在確定了贏繁已經不在流放之地,即便刺殺之事與他無關,僅憑逃走這一條,他的小命就要不保! “是!” 康安平帶著令牌前往宮內,並將贏繁之事,上報嬴政。 …… “砰……” 果不其然,康安平才剛上報了贏繁自流放之地逃走,嬴政便已憤怒,一拳砸向龍案。 該說不說,這龍案的質量就是好。 若是換作其他普通桌子,嬴政都不知換多少張了! “陛下息怒!” 這個結果已經在康安平的預料之內,所以並沒有太多的震驚。 “息怒?一個流放的皇子他們都看不住,還做什麼官?” 嬴政臉色陰沉,雙手也緊緊的握拳。 當然了,他之所以憤怒,倒不僅僅因為官員沒看住流放的贏繁。 更多的是氣贏繁竟然私自逃跑! 曾經那也是他極其寵愛的兒子,如果沒犯錯的話,將來能像扶蘇他們一般,娶妻生子,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如果上進的話,還能為國出力,與大秦一同發展! 奈何他心胸狹隘,落得個流放的下場! “陛下,您先息怒,臣還有事要稟報……!” 康安平拱了拱手,試探性的說道。 “說!” “此事還與公子繁有關……!” 康安平將他與嬴飛羽的猜測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嬴政的臉也從憤怒的漲紅,到鐵青,最後甚至隱隱發黑。 他甚至還聽到了陛下緊咬牙關的聲音! 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腳步,生怕待會陛下掀桌子,再傷及到他! “陛下,事情就是如此……!” 稟報的差不多了,康安平拱了拱手,“不過這也都是臣與太子殿下依據現有的線索所分析的,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哐當……” 事實正如康安平所料,嬴政聽完稟報,果然掀翻了龍案。 一桌子的奏摺,連同筆墨,全都散落在地! “陛下息怒!” 除了這句話,康安平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如果換作是他兒子,整天算計手足,甚至還打起家業的主意,他也得氣冒煙! 更何況是陛下! 景福趕緊招呼其他內侍,將龍案扶起來,收拾殘局! 這下好了,不少奏摺都被墨跡侵染,根本不用批閱了。 “息怒?這叫朕如何息怒?買通黑衣人刺殺手足,這也是人能幹出來的?” 雖然康安平一直在強調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嬴政也不是傻子。 就那麼巧贏繁從流放之地逃走,黑衣人還是用的閩中郡特產毒藥? 即便這件事他不是主謀,也與他脫不了干係!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