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聘禮……!” 嬴飛羽搖了搖頭,與黃遠並肩朝造船廠外走去,並且從懷中掏出了那枚令牌,“你瞧瞧這個!” “這是……?出宮令牌?” 黃遠也是宮內的官員,自然識得這枚令牌。 “沒錯……!” 嬴飛羽篤定的點點頭,繼續說道:“這是在行刺的黑衣人身上找到的!” 聞聽此言,黃遠震驚的抬起頭,顯得十分詫異,隨後趕緊將令牌翻轉過來,緊緊的盯著上面的字跡,“這不可能吧?” 連他也不相信,扶蘇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胡亥被髮配後,扶蘇確實成為了太子的最佳人選。 可他根本無心皇位,聽說還是他向陛下舉薦現在的太子做太子之位! 怎麼可能刺殺太子殿下,還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你也不相信吧……?” 嬴飛羽淡然一笑,“扶蘇的令牌還在!” “那也就是說……這枚令牌是假的?看著不像啊!” 黃遠來回的翻轉著令牌,狐疑說道。 這幾年他一直都在負責打造各類物品,從大到小,過手的東西不計其數。 看這令牌的手藝,確實就是宮裡的沒錯啊! “這枚令牌是真的沒錯,但名字被人動過手腳!” 看他也發現不了,嬴飛羽便出言點破。 “名字?” 黃遠立即翻轉令牌,仔仔細細的盯著扶蘇兩字。 片刻過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微笑,“沒錯!這裡被人重鑄過!雖然工藝已經十分精良,可還是留下了痕跡!” “可能找到鑄金師傅,想辦法恢復它原本的字跡!” 這就是嬴飛羽找黃遠的原因。 宮內也有專業的鑄金師傅,可此事鬧的沸沸揚揚。 尤其是宮裡,大部分人都已經知曉。 宮裡的鑄金師傅為了自保,或許會推脫,要麼也是不敢真出力。 可黃遠手底下的工匠卻沒問題。 他們每日埋頭幹活,根本不管宮裡這些事。 只知道有人要刺殺太子,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鑄金師傅是有,可也未必能恢復它之前的字跡,太子殿下還是別抱太大希望!” 黃遠仔細研究了半晌,搖頭說道。 “嗯!這個我知道,先試試看吧!” 這一點嬴飛羽也想到了。 令牌本就不大,署名的位置就更小了。 金屬經過融合之後,再想恢復之前的字跡,那就是難上加難! “好!” 黃遠很小心的將令牌收到懷中,待嬴飛羽離開之後,便去找鑄金師傅,跟他一起研究這枚令牌。 …… 當天下午,康安平一邊撓著腦袋,一邊來到別苑。 “真是奇了怪了!” “怎麼?” 嬴飛羽靠在椅子上,悠哉的喝茶。 府內沒了虞姬,感覺無趣了不少,只能靠喝茶打發時間。 現在想找個人按摩都沒有。 回想起虞姬那柔嫩的小手,他就一陣懷念! 早知道就不讓她去忙活什麼羽絨服了,現在倒好,整天不見人影! 再培養一個會按摩的,又要費不少工夫,索性就算了! “太子殿下,刑部已經將所有皇子都詢問了一遍,大家的令牌全都還在,根本沒有丟失不見的!” 康安平一邊尋思著,一邊朝嬴飛羽走了過去,在嬴飛羽詫異的目光中,一把抓起他喝剩一半的茶水,灌了兩口下去。 隨後轉身,坐在了右側首位的椅子上,“太子殿下,你說這事怪不怪?各皇子的令牌全都在,也就說明這件事與他們沒有關係!可黑衣人身上的令牌又是真的,難道是宮中的令牌被偷了?” 除了這一點,康安平是真再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如果是宮內沒用的令牌,在上面刻字,根本不會出現凹凸不平的現象!” 然而,他的這個想法,立即被嬴飛羽否定。 雖然他不知道原本的字跡到底是什麼,可能確定的是,那塊令牌絕對被重鑄過! “那就更怪了,各位皇子的令牌都沒丟,黑衣人的令牌到底是從哪來的?” 康安平實在想不通,使勁的薅著自己的頭髮。 嬴飛羽甚至都擔心,再有兩個月查不出真兇,這傢伙就可以直接到廟裡當和尚了。 根本不需要剃度! “我已經將令牌送到黃遠那,讓他找一位手藝精良的鑄金師傅,看能不能將原本的字跡還原!” 嬴飛羽並沒有掩飾。 “還能還原嗎?” 康安平心中沒底。 “這個也說不好,沒有絕對的把握!” 這個就要看幕後指使者找的鑄金師傅的手藝如何了。 若是手藝好的,可能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若是稍微差一點的,應該就有跡可循。 同時也要看黃遠找的這個鑄金師傅的手藝和經驗如何! 所以,嬴飛羽也不能確定到底能不能還原! “那就等等看吧……!” 康安平似乎對這個並沒抱太大希望,“皇子們的令牌都還在,從來沒人丟過,就算還原了字跡,指向哪位皇子,也不一定就能說明是他們啊!” “那可未必!” “太子殿下此話何意?” 從嬴飛羽戲虐的笑容當中,康安平突然感到,這小子可能已經猜到幕後的指使人到底是誰。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是誰?” “贏繁!” 嬴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