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日章愛卿怎麼沒來啊?” 第二日早朝,嬴政剛坐到龍椅之上,目光一掃,便發現空下來的位置,疑惑的詢問。 三省六部,站在前面的總共就那麼幾個人,少了一個就十分明顯。 “回陛下,章尚書昨日回府之時,翻身下馬,一不小心摔了下去,將臉摔出一道五指印,故今日不能早朝!” 還沒等小太監彙報,康安平便拱手稟奏。 “哦?昨日打麻將的時候……咳咳……那個……昨日議事之時明明還好好的啊!” 嬴政差點說漏嘴,於是趕緊糾正。 “回陛下,就是議事過後,從宮中離開,返回府中之時,不慎摔倒!” 康安平再次出言解釋,說的一本正經。 “哦?從馬上摔下去,沒摔斷胳膊腿,卻在臉上摔出個五指印?這一跤摔的還真是奇怪!” 嬴政疑惑,卻也沒多問,於是正式開始早朝。 其實倒也沒什麼可說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加上臨近年關,各地彙報情況,沒一會兒便結束! 然而,王賁、蒙毅等人剛剛出府,便被一個小廝叫到了一旁的酒樓內,說是他們老爺有請! “你們老爺到底是誰啊?搞的神神秘秘的?” “就是啊,你們老爺想見我們為何不親自出來?” 王賁、康安平、蒙毅一邊朝酒樓的二樓走去,一邊不滿的嘟囔著。 要不是小廝說有好事要找他們,他們連鳥都不鳥。 不過據他們猜測,小廝口中的老爺,應該就是章邯那老傢伙。 如今應該就只有那老貨,才急著找他們! 上了二樓,拐了幾道彎之後,在一個十分靠後、隱蔽的小包廂內,總算是見到了小廝口中的老爺! 不是別人,正是戶部尚書章邯! 此時的他,正頭戴一頂斗笠,壓的很低。 但憑多年在朝共事,王賁等人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呦!老章,是你啊!搞的這麼神秘兮兮的!” “就是唄!我們還以為遇到了綁匪,要綁架我們幾個朝中大員呢!” “你說你,要見面就直接到府上去唄,還叫我們到酒樓來,這麼見外幹嘛……?” 三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尤其的豐盛! “去府上?怎麼去?” 章邯的聲音比平時略微沙啞了一些,下人關上門後,一把抓下斗笠。 “噝……”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伙,章邯左右臉頰均已腫了起來。 雙眼都是烏眼青,上下眼皮已經腫的封喉,只能透過細小的一條縫隙觀察。 除了紅腫之外,臉上、脖子上都有嚴重的抓痕,好在已經結痂! 現在整張臉,除了鬍鬚沒變之外,已經全都大變樣,就算是章邯的老母親從墳墓中跳出來,估計也認不得了! “嘖嘖!這怎麼搞的啊?昨日下午還好好的,怎麼睡了一覺就腫成這個樣子了呢?這一跤摔的可不輕啊!” “嘶……別動!” 王賁故作心疼的模樣,摸了摸章邯腫成豬頭的臉頰,疼的他齜牙咧嘴。 “你們幾個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如果不是你們,老夫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嘶……!” 章邯含糊不清的說著,最後似乎太過激動,又扯痛了傷口。 “嘿!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我們可沒動手啊!” “就是,你臉上這傷,跟你我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別誣賴好人啊!” 王賁、蒙毅立即撇了撇嘴,拿起桌上的筷子吃桌上的美食。 “如果不是你們到我府上編那些瞎話,老夫會是這副模樣?” 章邯氣的不輕,胸口不斷起伏。 一通瞎話將他害成這樣,現在竟然想不認賬? “我們那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跟你從馬上摔倒有什麼關係?” “行了吧你們!你們幾個,好歹也是朝廷大員,怎麼淨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章邯氣的牙根直癢癢,“你們明知道我家有頭……母老虎,還到我府上潑髒水,明擺著就是要整死我啊!” 說到母老虎的時候,章邯下意識的朝門口瞧了瞧,發現沒人,這才繼續說下去。 若是被他家夫人聽到了,必定又是一頓毒打啊! 舊傷未愈,再填新傷,老命能保住才怪! “咦?你說這話可就是冤枉我們了,朝中官員這麼多,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你們家的事情?不過就是路過,開個玩笑而已!況且,逛青樓是一件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就算是章夫人知道了,也沒什麼嘛!” 康安平厚著臉皮笑道。 “有你這句話就好,趕緊跟我回府,跟我家夫人解釋一番,就說你們是路過開了玩笑,老夫並沒有去什麼青樓,更沒有撕人家姑娘的衣裳!” 章邯說罷,拉著康安平就要走。 這件事如果說不清楚,等母老虎睡醒了,肯定還要質問他,章府可就永無寧日了。 他總不能一直在外面躲著吧?成何體統啊? “停!停!停!我憑什麼跟你回府啊?我還忙著呢,等抽空的吧!” 然而,康安平根本沒有要動步的意思,掙脫了他的手掌以後,竟然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喝起小酒來。 再看其他人,也都是這副模樣。 “行了!開個價吧,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