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覺異狀,她的語氣聽起來分外滿意。
“我還以為你是來套話的,美食家小姐,”螳螂柔聲道,“你的好品味證明了自己。”
口腔內還粘連著腥臭的血味,莉莉安繃緊嘴巴,一擦嘴角還帶著血跡呢。
剛剛諾瓦利斯說控制夢境是什麼意思?他人去哪兒了,維爾多夫人怎麼又不懷疑了?
莉莉安滿腹狐疑,而維爾多夫人繼續開口:“我不會把牧恩女士的線索告訴外人的,但你……你和我們是一類人。”
她用的是“我們”。
“牧恩女士的藥方,是我從月暮森林邊的村落買到的,傳說她就住在月暮森林裡。”維爾多夫人道出線索,“我累了,要去休息,祝你好運。”
話音落地,莉莉安周遭的環境一寸一寸變暗。
就像是話劇落幕,燈光消失,又徐徐亮起,奢華的河港宅邸消失不見了,莉莉安回到了那搖搖晃晃的馬車上。
馬車停下,她熟門熟路地撩開車簾,夢魘就停在她的面前。
“怎麼回事?!”
莉莉安意外道:“剛剛最後……”
夢魘的語氣意味深長:“你不正常。”
它刨了刨前蹄,發出痛苦的嘶鳴。莉莉安這才發現諾瓦利斯的傷口還沒好,黑馬的前蹄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仍在流血。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碰觸黑馬的皮毛,指尖觸碰至傷口邊沿。
諾瓦利斯吃痛般躲了躲,但就在面板與毛皮發生接觸的瞬間,它那血流如注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一寸癒合了。
這下,連諾瓦利斯本人……本馬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人類沒有介入夢境的能力,”它格外不可思議,“而你還能操縱夢境。”
“因為我吃了你的……呃,肉?”
“我由夢境組成,你吃的不是我的血肉,是夢本身,”夢魘道,“而你能夠消化夢境、轉而成為自己的力量。”
什麼意思?
說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