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簡嫄驚訝至極。
明媚淡淡道到:“你沒聽錯,女媧一族與地母一脈相承,都是從一塊石頭中孕育而生,與曲彌並沒有區別,而那塊誕生了媧皇的天母石則成了媧皇手中的補天石,認真算起來,我女媧一族與曲彌一樣都是從石中孕育而生,並無不同,曲彌是媧皇的兵刃,那麼天母石又是誰的兵刃?”
明媚抬頭看這漆黑無比的地府,繼續道:“世人常說天外有天,你我焉知這神界之外再沒有神界?或許在他們的眼中,伏羲,女媧,共工,祝融,也不過是一件件兵刃而已。你我殺人之前,常說一句替天行道,我們替天做的不也只是一件兵刃該做的事情?你,我和曲彌又有何不同?”
簡嫄無言以對。
她細細思索明媚的話,雖不符合常理,卻句句是道理,句句有深意。
她搖頭苦笑,明媚比她看得深,看得遠,看的更通透,難怪能達成如此成就。這一切都是明媚該得的。
她也時常在想,到底是她在掌管冥府,還是她不過是冥府規則中的一樣工具,從前不確定,如今卻深信無疑了。
她道:“你說的對,我對曲彌的確不該有偏見,不過,我依舊不喜他。”
曲彌奪他所愛,她一輩子都不會喜他。
明媚道:“你不喜他沒關係,我也勸過他,不必要求人人都喜歡,他也可以不喜歡別人。”
簡嫄被噎住,她還真是對曲彌好。
明媚又道:“我說了這許多,只是想問你,你可有何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