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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這些還是次要的,後頭還搜出不少逾制的東西。
老百姓哪兒認識啊,只道東西好,肯定之前。
但架不住人群中總是有‘懂行’的不厭其煩地給周邊的人解釋:“那個鳳冠是皇后才有資格戴的……還有你們瞧見那尊玉雕沒有,雕刻的是五爪龍……那是皇上才能用的……”
杜修竹也沒進府,也沒下馬。
黃昏的時候,一名其貌不揚的侍衛從聶府出來,杜修竹這才下馬。
那侍衛走到他身邊,杜修竹微微低頭,侍衛小聲跟他說了句什麼,杜修竹就下令:“來人,去拆了聶家祠堂!”
祠堂是供奉先人的所在,跟朝廷抄家不會動祭田一個道理,祠堂這種地方一般簡單檢查一番就行了,沒人會將人的祠堂給拆了。
杜修竹下了這個命令之後,老百姓們就紛紛議論說康王太要不得了,竟然連人供奉祖宗的地方都不放過。
這個時候的人是十分忌憚鬼神的,所以很少人願意幹這種事兒。
但杜修竹帶來的人可不一樣,虎狼一般衝進聶家的祠堂,一番打砸之後啊,在聶家供奉祖宗牌位的供桌下現大量的兵器。
他們將這些兵器搬出去,老百姓們頓時就閉嘴了。
兵器、逾制的東西,加上聶鄲本人跟北狄幾個王族通訊的信件……證據確鑿,聶鄲被北狄收買,給北狄提供軍餉糧草兵器等軍用物資,又在京城藏兵,只等時機成熟跟北狄人裡應外合,好讓大周的江山改個胡姓兒。
“栽贓陷害!”
田存義跟田居德說了聶家的情況之後,便憤恨地罵道。
“聶家既然栽了,你立刻去將咱們跟聶家的聯絡斬斷,還有今天一定要聶鄲歸西!”
田居德陰沉沉地道。
別的就不說了,聶家能搜出幾百把雪亮雪亮的刀來……這就太匪夷所思了。
兵器比京城守衛還好……
說你不是想造反都不可能。
永安帝到底從什麼時候就開始佈局了?
偏生聶鄲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
那麼多的刀啊……還是在聶家祠堂中搜出來的。
田居德父子把腦袋扣爛了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頭太子才是脊背寒。
永安帝給了他一個啥差事?
抓聶家九族的差事。
永安帝讓人跟著他,美其名曰是幫他,其實……是監視他。
太子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父皇忍不了田家了,父皇接連遭受了兩次刺殺……田家樹大根深……又是他的外家,就是換成他是皇帝,也不可能不懷疑田家。
太子這個時候對田家的恨意達到了巔峰。
這一刻,他無比理解永安帝曾經對他說的那一席話,外戚之禍堪比鳩毒。
田家權力慾望膨脹無比,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傀儡皇帝,搞不好他的好外公真的有篡位的想法。
只是太子這趟差事辦得很不順利,抓了人,但遇到劫道的,太子以及他帶的人馬在郊外直接全暈了,等天黑後他醒來,死了不少人,但是更多的人則失蹤了。
太子自然交不了差,這件事就成了懸案。
永安帝心中自然是有對比的,康王辦事兒多利索啊,咋輪到太子就出了這個毛病?
搞不好就是太子自導自演的,幫著田家在救人。
別的不說,就說死掉的那些……張洲的人去一查……身上都不乾淨,都是幫田家或者是聶鄲辦事兒的人。
永安帝自然就想到了‘殺人滅口’這四個字兒。
這是後話。
聶家的兵器等物抄出來之後林晚秋就走了,她就是那個其貌不揚的侍衛。
聶鄲的書信是杜修竹虛構的內容,然後又找了些聶鄲日常書信給林晚秋,林晚秋扔進閒魚作坊。
升級後的閒魚作坊可以記錄字跡,將字跡入庫,就算是字少,它也能透過少量的字來找到規律,然後完美地點亮百分之百模仿字跡的技能……
信件輕鬆偽造,任誰都看不出端倪,不管是字跡還是印章,有了閒魚作坊在……小事兒一樁。
至於說那些個刀兵也是林晚秋弄進聶鄲的書房中的。
這個聶鄲劣跡斑斑,他和他的兒子女兒女婿全都不乾淨,手中也沒少沾染人命。
好比這次冰雹災害,聶鄲把持戶部不撥賑災的銀子,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