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明白就不搞了,弄清楚敵我就成了。
“……娘她想直接弄死田居德,否則皇帝顧及田居德手中的聖旨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動田家,動太子,動田貴妃。
娘想直接將膿包挑破,『逼』皇帝跟田居德撕破臉。”
“你這聲娘倒是叫得親熱。”
江鴻遠笑著點了點林晚秋的鼻子,林晚秋睨了他一眼:“你不願意我就不叫了。”
江鴻遠忙摟了她道:“願意,老子願意!”
他在林晚秋的頭頂親了親:“媳『婦』兒……謝謝你……”謝謝你為我,為我娘做這麼多……
林晚秋靠在他的胸口,輕聲道:“傻瓜,你的親孃就是我的親孃啊,你想有娘疼,我也想有娘疼。”
“嗯……媳『婦』兒,有你真好,真的……”江鴻遠拿下顎一直蹭她的發頂,懷裡的人兒啊……他想把心肝兒都剖給她。
“我江鴻遠這輩子……值了,真值了!”
“跟你說正事兒呢,娘說的殺田居德,我跟娘建議的是把田居德弄得半死就成了。”
“你這個建議很好。”
江鴻遠道,“咱們先看看,看看太后的手段再說,如果太后不行,那我就親自動手。”
“也行!”
林晚秋道,“對了,田府的地圖呢?
到時候我們要不要去趁火打劫一筆啊?”
江鴻遠鬆開林晚秋,起身去拿地圖:“自然是要去趁火打劫一番了!”
媳『婦』缺錢,老缺錢了,這個他知道。
打劫田家……他們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江鴻遠將田家的地圖放在桌子上展開,田家大得嚇人,一條街田家佔去了一半,整個田家是三套五進的宅子組成的,規格比親王府還大。
安王和康王的府邸都只有田家一半大小。
林晚秋嘖嘖嘆道:“田居德真的是太囂張了,他是篤定皇帝不能拿他怎麼樣吧,可他越是這樣,皇帝就越恨他啊。
沒有哪個皇帝能容忍這樣的臣子。”
江鴻遠頷首:“是啊,他應該覺得太子一定能登基為帝,他是太子的外祖,等太子當了皇帝……如今這位已經在墳頭裡待著了,恨不恨他也無所謂。
反正田家風光無限沒得說。”
江鴻遠對永安帝一點兒好感都沒有,打心眼兒裡沒辦法把他當爹。
在他心裡,永安帝就是害他娘痛苦二十幾年的罪魁禍首。
他的底線,不過是不親手傷他,不親手要他的命罷了。
“切,如果……如果田家的陰謀真的得逞了,太子登基之後,我敢保證,第一個想弄死田家的就是太子!
第一,田家知道太多太子的齷齪事。
第二,沒有哪個皇帝能忍受勢力強大的外戚。”
江鴻遠:“那是肯定的,只是有人就是被權利給『迷』昏了頭,機關算盡,到頭來誤的只會是自己『性』命,甚至會搭上一整個家族。
這樣的例子哪個朝代都有,可惜,即便是有歷史為鏡,還是有無數人前仆後繼……
無數朝臣勳貴爭先將女兒送進宮去,去爭,去鬥。
段家……家破人亡。
女兒嫁給皇帝,當上皇后又如何?
段家沒了……皇帝一定是樂見其成,可惜,大周沒了段氏這個外戚,皇帝也護不了自己的妻兒。
如今,他還是深陷外戚之苦。
而田家,則在重蹈段家的覆轍。
他們傾盡全力,用盡卑劣的手段扶持太子……豈知太子上位不會飛鳥盡良弓藏?”
“實在是權利的誘『惑』太大了!”
林晚秋嘆道。
馬克思的《資本論》裡說過,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象自然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
這套理論套用在大周的這幫追逐權利的勳貴們身上……也是一樣的。
為了百分之百的利益,它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有百分之三百的利益,它敢犯任何罪行,甚至是發動動(『亂』……戰)爭……
或者是出賣大周。
弄死皇帝篡權,弄死親生的父母兄弟完全不在話下。
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