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孟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這些日子他一天照著三頓飯的功夫肚子疼,大夫請了,御醫也看過了,沒人瞧出給所以然來。
大家都說他這個怪病是怕吃飯才得的,否則咋會一天三頓的鬧?
還是在飯點兒。
呂孟想哭,他孃的他餓得很好伐。
沒招,如今他吃飯就岔著時間,避開正常三餐的時間來。
否則疼得要死要活的時候根本沒法子進食。
搞得他的幾個親信手下都快把頭髮給愁白了,這天,其中一個叫丁偉的人邀約另外幾個人去喝酒。
“帶你們去個地兒,這地兒的燒烤是一絕。”丁偉道,“不過地方小,在外城,你們可別嫌棄。”
“偉哥你這話說得,好像兄弟們就沒吃過路邊兒攤兒似的,只要東西好吃,那管地方在哪兒。”
“對,我還不耐煩上那些個大酒樓去吃飯,喝了酒想大聲點兒說話都不成。”有回他聲音稍微大點兒,立刻就有小二來勸他:“爺,可小聲點兒,別衝撞了貴人……”
娘希匹的,這京城……酒樓裡天天都有貴人駕臨,大道上一百個人路過可能裡頭就有十個是有頭有臉的貴人。
若不是怕耽擱三當家的大事兒,他們可不會忍,大不了揍了人跑路。
怕個錘子。
“咱們啊,從出山之後,就沒在肆意暢快地喝過酒,嘮過嗑兒了……”
幾個人勾肩搭背地出門,喊了一輛馬車往外城去。
他們去的是外城菜市場的燒烤店,天還沒黑,小店兒外頭就擺了兩排桌子,數一數,二十來張呢。
“天兒還冷啊,坐外頭風嚎嚎的。”有人見狀便道,京城的春天跟山上一樣冷。
丁偉道:“咱們來得早還有位置,一會兒你且看看……蹲牆邊兒吃的都有。這邊兒還有賭坊和窯子,吃飽喝足之後……兄弟們,你們懂的。”
“哈哈哈……既然來了就試試,媽的在京城這些日子可把人給憋壞了。”
“成,坐下吧……小二……”
“喲,別喊小二,這家店自己個兒去拿菜拿酒。”丁偉道,他來過兩次,熟門熟路地去選菜,然後還跟幾個兄弟分享經驗。
“嘖嘖……就這小店兒這麼做生意,也不怕被人砸?”有人調侃道。
丁偉笑道:“第一次來老子也想砸他們的店,但是吃過之後……誰他孃的敢砸他們的店老子跟誰急!”
“這麼誇張?”
“就這麼誇張!”丁偉道,一會兒吃了你們就知曉了。
丁偉把選好的菜交給小二,又指了指他們坐的位置,然後從酒架上拿了四小壺酒。
“這麼點兒酒夠誰喝的?”
“我說偉哥,這點兒酒還不夠我一個人塞牙縫的呢。”
丁偉笑了笑:“你們先來一口再說。”
入座之後,一碟子鹽酥花生下酒,幾個小酒杯擺上後遭遇了除丁偉外所有人的白眼兒。
“我說偉哥,咱們可是掄罈子喝酒的!”有人出聲。
丁偉還是那句話:“先嚐嘗再說。”
幾個人狐疑,紛紛往酒杯中倒上酒,酒水剔透如山泉,一股子濃郁的酒香從鼻孔一鑽就進去了。
就衝著這香味兒,大家就知曉這酒不一般。
“乖乖,這是酒麼?咱們以前喝的酒是渾的啊!”說話的人小口嚐了嚐……哎喲喂,酒香綿長,勁頭十足,卻又不燥……不辣喉嚨……
不像他們以前喝的酒……勁頭沒這個足不說還死辣死辣的。
“他家這酒……咱們吃完了買些回去。”有人道。
丁偉:“想都不要想,這酒不讓帶走,一個人只能買一壺……還得在這兒喝光。如果有剩……也不能帶走。”
幾人:……
掀桌,啥幾把玩意兒的破規定。
“偉哥,您跟我們說實話,這燒烤攤兒的東家是不是又是啥勞什子貴人?”否則就這規定早就有人鬧起來了,京城有身份的人也多,人家要強買一個燒烤攤兒能擋得住?
丁偉朝他們舉杯:“你們還猜對了,這燒烤攤兒的東家是安王和驍勇伯。”
“驍勇伯就是個混不吝,安王雖然是個不得勢的王爺……但他是皇上的兒子……誰剛當面找他不痛快?”
“難怪……”眾人感嘆。
皇帝的兒子皇帝能看不上眼,但是別人就不能欺負,欺負了就是藐視皇權。
至於說驍勇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