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啊,妹夫”
杜修竹笑著道,他抬手攀上了江鴻遠的胳膊,“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不不醉了也不歸,我們通宵暢飲。”
鬼才跟他通宵暢飲有媳『婦』不曉得摟,他腦子被門夾了還差不多。
“滾遠點大年三十兒不擱家裡待著瞎跑啥啊”
江鴻遠嫌棄地甩開他的胳膊。
杜修竹差點兒沒摔了,好在鴻博及時出手攙扶了他一把。
“家”杜修竹慘笑道,“家是什麼啊
我有家麼
我沒有家”“妹夫我妹妹在哪兒,哪兒就是家,這裡是我的家”
杜修竹掃了一眼林晚秋,『迷』『迷』茫茫冰冰寒寒的眼這才有了暖意。
“他喝醉了。”
鴻博道,他把對修竹攙扶到椅子上坐下“我去取解酒丸。”
“別折騰了,他若是不想醉自己個兒用內力『逼』一下就行了。”
江鴻遠道。
“你派人去打聽一下,宮宴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他不過跟媳『婦』去冷宮吃了頓飯,這杜修竹就變成這樣了。
杜修竹什麼樣的人江鴻遠再清楚不過了,內心十分強大,能打擊到他的事情真不多。
“不用打聽,我來說給你們聽”
杜修竹站了起來,又去摟江鴻遠的脖子,江鴻遠嫌棄地散開了。
杜修竹也不在意,他去桌邊坐了,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就跟林晚秋招手“來,妹妹,坐下陪我喝酒。”
“哎喲喂,這是咋的了”
秦月崢一進屋就看到這番場景,嚇了一跳。
林晚秋對秦月崢道“你去弄個烤爐來,咱們邊吃燒烤邊守歲,對了遠哥,去搬些啤酒來,吃燒烤要喝冰啤酒才過癮。”
白酒當水喝能行麼
還是來啤酒吧。
說著話呢,林晚秋將杜修竹手中的酒罈子給奪了過來,遞給秦月崢。
杜修竹可憐巴巴地看著林晚秋,似乎一癟嘴就要哭。
林晚秋沒搭理他,他又可憐巴巴地看向江鴻遠“妹夫”江鴻遠想一拳頭把他嘴裡的牙全敲碎了,王八犢子,佔便宜還佔上癮了。
“趕緊拿酒去”
林晚秋踹了江鴻遠一腳。
“我陪你喝啤酒,別的酒就算了。”
林晚秋又對杜修竹道。
杜修竹乖乖地點頭“好。”
說完,他去拽林晚秋的袖子“妹妹,你不能不要我你千萬別不要我”你要是不要我了,那我就只能拉著這個世界一起墮入地獄。
“瞎想什麼呢,想跟我撇清關係門兒都沒有以後你外甥還等著你這個狀元舅舅教呢”
鴻博“嫂子,我也能教小侄兒。”
杜修竹蹭地站了起來,『逼』向鴻博“我是狀元,貨真價實的狀元”
鴻博撇了他一眼“我也能考狀元”
林晚秋“你好好學你的醫,往後咱們家一家人的頭疼腦熱就不用去求別人”
扶額,這兩人爭啥爭,她兒子還沒影兒好伐“好。”
鴻博答應下來,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那小侄兒以後我來帶。”
他可以當老媽子。
這樣小侄兒從小就跟他親了,至於說杜修竹什麼的假舅舅呵呵“你去廚房看看,多弄點兒東西來烤。”
林晚秋果斷轉移話題,感覺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就會發生世界大戰。
鴻博最乖了,嫂子說什麼是什麼,麻溜地往外走。
屋裡沒外人兒了,杜修竹才看著林晚秋,眼神落寞地道“晚秋我是皇帝的兒子,我叫周厚,就在今晚,被封了康王。”
林晚秋被鎮住了。
難怪杜修竹的情緒這麼不對頭呢不是皇帝和淑妃這兩口子還是不是人啊
這是親兒子,不帶這麼玩兒的這倒黴孩子林晚秋真是同情死他了。
江鴻遠嘛,沒爹孃嘛,原主嘛雖然被欺負可那是在明面兒上的,沒像杜修竹似的被親爹孃玩弄感情。
不不不止,他們摧殘杜修竹的身體,同時將他的感情踩在腳下踐踏。
“哥,咱們不稀罕他們,你還有我呢”
林晚秋對他道。
“這個老破王爺你要是不想當,咱們不就不當,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杜修竹不是周厚。”
聞言,杜修竹的眼角就有淚珠滾落。
心裡暖地一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