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把她的整個脊背都打溼了。
黃仲山就在她身後,她聽到他的腳步聲在走近。
林晚秋握緊了拳頭,她邁開步子,做好了狂奔的準備。
“老子找你辦事兒你他孃的就沒了蹤影,死哪兒去了?”
“哎喲,是黃捕頭,的這不陪著老婆回了趟孃家,她孃家遠,耽誤了些時候。
您老找的有啥事兒啊?”
正當林晚秋打算悶頭跑的時候,一名賊眉鼠眼的男人點頭哈腰地迎面走來,看樣子黃仲山叫的是他。
嚇死了都。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差一點點就蹦出來了。
林晚秋抬腳就走,儘量讓自己的步伐穩住。
“你先去老地方等老子,老子晚些去找你,不許跑,有事兒讓你幹。”
“哪兒敢啊,成,的去老地方等您。是那百戶一家被殺的事兒吧?”
“滾吧,一會再說。”
林晚秋終於走進了人群,兩人的對話聲也漸漸聽不到了。
她找了條僻靜的巷子拐進去,東拐西拐地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偽裝卸下,將婆子的衣裳脫下來收進閒魚儲物格中,再把頭髮束成男子模樣。
林晚秋裡面穿的就是男子的長袍,所以不用換衣裳,只用拿深『色』的粉底把手臉『摸』了,再畫個男妝,讓自己的眉眼看起來凌厲些,臉型也有稜角一些。
亞洲四大邪術之化妝術……還好她曾經仔細研究過,要不然要抓瞎。
畫好妝的林晚秋僱車出城,直奔跟西桐相鄰的州府。
她不能直接去西桐,保不齊暗中有誰盯著呢。
這頭黃仲山陪著刁國棟進了牢房,到地方之後獄卒開啟牢門,喊了一聲:“林晚秋,知府大人來問案了。”
床上躺著的人沒有動靜。
獄卒又喊了一聲:“林晚秋,知府大人來了。”
照樣沒動靜。
她只要去推床上的人,結果走進一看整個兒都不好了,嚇得癱倒在地。
床上躺著的不是林晚秋。
她跑了!
她們獄卒最怕的就是犯人逃跑,跑了犯人就是翫忽職守,打板子不說,嚴重的還得蹲牢房!
“怎麼回事兒?”黃仲山皺眉問道,他心中一驚,難道弟妹也遭遇不測了?
黃仲山忙把屏風扯開,一看躺在床上的人就傻眼了。
知府也走了進來,見狀亦是眉頭緊皺。
還有啥不明白的?
越獄了唄。
具體的不好在牢房中問,畢竟旁邊兒還關著別的犯人。
“這件案子跟林晚秋無關,將她釋放,只是她染了風寒,你把她扛出去……”
知府吩咐獄卒。
獄卒聞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知府大人這麼說……是不是在遮掩這事兒。
既如此,那自己就無罪了。
“是……”獄卒忙爬起來,去把床上的『婦』人抗到肩膀上。
黃仲山去找了張帕子捂著她的頭臉,這才讓獄卒將人背了出去。
三人出了牢房就拐去了衙門。
刁國棟屏退眾人,房間裡就留了獄卒、黃仲山和那『婦』人。
“說,怎麼回事兒?”刁國棟指著『婦』人問道。
他今日去牢房也是走個過場,問一問林晚秋當時的情況。
若不然只把人關著,又不問案也不是個事兒。
“回稟大人,今兒這個『婦』人來給林晚秋送東西,黃捕頭叮囑過的們,凡是來探林晚秋的都不能攔著……”
“不攔著你們就不守著了麼?”刁國棟扶額。“這件事爛在肚子裡,林晚秋是本府將其釋放的。”
“是……”獄卒忙磕頭應下。
“你出去吧。”知府揮手將人趕走,他不怕獄卒瞎說,敢瞎說坐牢的就是她了。
打發走獄卒之後,刁國棟示意黃仲山把人弄醒。
黃仲山去掐那『婦』人的人中,『婦』人沒動靜,黃仲山就從腰間『摸』出一個瓷瓶,扯開蓋子往那『婦』人的鼻孔前湊去。
味兒挺大,也衝,『婦』人打了兩個噴嚏之後就悠悠醒轉了。
刁國棟『揉』了『揉』鼻子,他離得遠,但也被這味兒給燻了一下。
“咋換地方了?”『婦』人還沒弄清楚狀況的,左右一瞧,不對啊。
“大膽!見了知府大人還不跪下!”黃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