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將牢房弄乾淨了獄卒也挺高興的,能不用聞臭味兒誰都願意。
一名女囚跟林晚秋道謝,林晚秋一人則冷哼一聲倒在乾淨的床上:“謝啥謝,人家又不是真可憐你!
不過是嫌棄咱們臭而已。
只是進了這個地方……能幹淨到及時?
搞不好老孃還沒被斬首就能看到她被大刑加身。”
另外一人則嘆氣道:“終歸是好意,咱們也受益了。
乾乾淨淨地去死不成麼?”
她說完之後那女人就不吭聲了,但林晚秋沒管,對方說得沒錯,她不是同情她們,只是想自己在牢裡的日子過得好些而已。
林晚秋移了移屏風的位置,讓屏風擋著床。
然後就躺床上閉目養神。
她將整件事情過了一遍。
根本就理不出頭緒來。
索『性』不想了,等見了鴻博,把家裡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說。
“公子……您的傷又崩開了。”府城的清逸居中,杜修竹躺在床上,光著上身,好幾處傷口都有新鮮的血跡滲出。
“崩開了就上『藥』,沒什麼大不了的。”杜修竹淡淡地道。
“公子,以後有啥事兒您就吩咐奴才去,啥事兒都您親自去辦……奴才都成了廢物。”湯圓兒低聲嘀咕,手上卻在調配『藥』物給他上。
“先用酒精。”杜修竹提醒他。
“是。”湯圓兒忙放下手中的傷『藥』,轉頭去拿酒精。
“這都記不住……我還能指望你幹什麼?”杜修竹掃了一眼爛著臉的湯圓兒。
湯圓兒幽怨地看了杜修竹一眼,心道還不是公子你胡來把我嚇著了。
酒精倒在杜修竹裂開的傷口上,尖銳的疼意直衝腦門,杜修竹咬緊了牙關,腦海中浮現的是林晚秋跟他擦肩而過的模樣。
她頓足看了他幾息。
還皺了皺鼻子。
杜修竹有些擔心被她給認出來。
“去,幫我買些龍涎香回來薰衣裳。”湯圓兒將他傷重新包紮之後,杜修竹就吩咐湯圓兒。
“公子不是不用香的麼?”湯圓嘟囔,公子不用香,只是洗澡用香胰子,他的衣服也是用香胰子洗的。
杜修竹斜了一眼湯圓兒:“膽兒肥了?”
湯圓兒忙開溜:“奴才這就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