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水生說起元帕,沈韻的臉就紅了。
趙水生又說:“我們在縣城去買個宅子,我手裡現下有六十二兩銀子,明兒我問問我娘那裡有多少,湊一湊,咱們買套大點兒的宅院,往後就住縣裡,逢年過節把爹孃接過去住一住。”
村裡的『婦』人們嘴太碎,水生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去縣裡買房子最好。
趙家開年了又是買地,又是修房子花了太多的銀子,他在賭場想盡辦法掙錢,去要賬場場都不拉下,銀子掙了不少,但一個要給家裡補貼,還拿了一部分給沈韻置辦嫁妝,手頭所剩就不多了。
原本他的打算是等再攢幾個月的錢再買房子,但現在看來……還是得早點兒買。
他捨不得讓阿韻在村裡受委屈。
事實上,只要你的日子過得好了,跟村裡人不在一個層面上,她們的酸話說著說著就沒啥意思了。
“阿韻,我們趙家本來就沒啥名聲了,紅花都把趙家的名聲作踐夠了。
所以,你別擔心這些。
你的好,我們家裡人知道就成了,我知道就成了。
這輩子是我跟你過,不是那些個婆子跟你過……”
“嗯……是我想差了水生哥。
銀子你別跟娘要,我那裡還有二百兩,之前在繡莊繡了個大件兒,賣了一千五百兩銀子,我也抽了不少銀子,除去辦嫁妝的,還有二百兩。”
“那成,那就用你的銀子,房子落你名下,當你的嫁妝。”水生道。
“不不,房子要寫你的名字……”
“聽我的,就寫你的,往後房子給咱們閨女當嫁妝,等我掙錢了我們再買一院兒房子,或者是買地修一院兒房子都成。留給兒子們的房子就要大些,否則兒孫們不夠住。”
這才成親水生就暢想到今後兒孫滿堂時候的事兒了。
沈韻的臉更紅了。
水生稀罕地不行,他忍不住親了親沈韻的臉頰,就道:“你眼睛是紅的,先別出去,好好打水洗洗,洗完了乾脆就歇著,我去跟娘說說就成了。”
“好了,我出去待客了。”水生又抱了抱沈韻,這才依依不捨地出去。
出門之後趙水生的臉『色』就變了。
欺負他媳『婦』!
這些年跟著江鴻遠他學得最多的就是,誰她孃的欺負自己媳『婦』,就弄誰!
趙二嬸兒扯了個空之去找了水生:“阿韻她咋的了?”
水生沒瞞著,把沈韻聽了在家裡幫忙的幾個『婦』人的閒話這事兒跟他娘說了。
趙二嬸兒氣得呢……
她當場就要去找那兩個人的麻煩,水生攔住了:“娘,要收拾人也不是今兒收拾,軟刀子傷人可比硬刀子強!
咱們這麼著……”趙水生湊在趙二嬸兒耳邊跟她出主意,他可沒在賭場白混,啥見不得光的手段沒少學!
趙二嬸兒邊聽便點頭:“還是你的注意好!”孃的,敢在她家嚼舌根,整不死她們。
趙二嬸兒十分清楚這些村『婦』是啥德行,這幫人就是嫉妒的。
阿韻這兒媳『婦』在村裡除了晚秋就數她最亮眼,又漂亮又溫柔,關鍵有一手的刺繡好手藝。
她敢說,要是阿韻嫁到這些人的家裡,他們照樣當菩薩供著。
這幫婆娘安的啥心怕她不曉得?
就是想攛掇地他家厭棄了阿韻,定好休了阿韻,到時候看他們好撿漏,阿韻一個被休棄過的女人再嫁人,在婆家能抬得起頭才怪了。
到時候,還不任他們捏扁搓圓,給他們當牛做馬地掙錢?
打量她傻還是咋的!
就那個說阿韻是通房丫頭的孔婆子,她家老兒子都二十七八了還說不上親。
“娘,我想在城裡買個院子,阿韻哪兒還有二百兩銀子,我想用她的銀子買就把房契寫到她的名下,當她的嫁妝……”
趙二嬸兒點頭道:“這是應該的,也是家裡開了年花了太多的錢,要不然這宅子合該我們來買,哪裡有讓媳『婦』買的道理。
既是阿韻出的銀錢,自然應該寫阿韻的名字,放心,你娘我不貪心,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
我想著,你也成親了,乾脆咱們就把家分了。
分家不分戶,省得多攤派勞役兵役。”
趙二嬸兒想得通透,等老大再成親,那就是兩個家,兄弟間你給公中拿多了,我給宮中拿少了,你花多了我花少了……沒得弄來吵吵,反倒把兄弟情分給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