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真知道錯了。”一溜的草垛裡傳出來張氏哭求的聲音。
“我也是黃花大閨女的時候就嫁給你了,我啥都給你了,你們家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你不要我了,我孃家就為了一點兒聘禮銀子把我嫁給一個老屠夫,他兒子都有五個!
那老鬼愛酒,每天都喝,還每天都喝醉,他喝醉了就打人……
我以為我會被他打死,我日日都在後悔,日日都在想你……”
“可……可你當初犯了大錯……我……我能有啥辦法。”
“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看看我這身上的傷……我以為我會死在他們家,誰曾想那老東西出去喝酒喝多了掉溝裡淹死了!
他那幾個兒子就把我給趕出來了……
田生,只有你能救我,要不然……要不然我爹還是會把我賣了換錢。
田生……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剛剛嫁給你的時候,你也說稀罕我,說要一輩子對我好的……
你不幫我……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那……那我給你銀子你在鎮上租個房子住吧。”
“田生你真好……你想不想我的身子……田生……今兒你家老二洞房花燭……你難道就不想女人……”
“你別這樣……你把衣裳穿好……哎喲……你別『亂』抓。”
“田生,你也想我的身子了,你看,它就比你實在……”
“嗚嗚……”
不堪入耳的聲音傳來,林晚秋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讓這兩人發現她知曉了他們的事兒又是一樁麻煩。
林晚秋想來想去只好躲起來,等兩人完事兒了從草堆後頭離開,走得瞧不見了才走。
趙家這兩個兒子,趙田生隨了趙錢來的『性』子,沒主見,意志也不堅定,容易被人兩句話就蠱『惑』走了。
水生隨了趙二嬸兒,腦子拎得清,辦事兒也乾脆利索,膽兒也大。
其實趙紅花也是大多隨了趙二嬸兒,不過她從不被家裡重視,『性』子扭曲了,人也歪了。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她被這一耽擱,回家進屋就瞧見了江鴻遠。江鴻遠怨念地抱著她,說:“我等你好久了……”
林晚秋回抱著他,把頭靠在他的胸口,笑著說:“我沒想到你真這麼快就回來了。
怎麼樣?
見著鴻博和鴻寧了麼?”
江鴻遠點頭:“見著了,跟他們說了幾句話,跟褚老先生打了個招呼就回來了。
山谷是個好地方,我再派些人去山谷給鴻博用。”
“褚老先生同意了麼?”林晚秋問,其實保護和監視……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意思殊途同歸。
“同意了。”江鴻遠道,“具體的過幾天我去谷裡再詳細跟他們商量。
你放心,褚老先生是個聰明人,在他眼中,鴻博就是毒醫谷的繼承人,毒醫谷想重新壯大,離不開助力。
別人他不放心,我是鴻博的兄長,他就算是信不過我,也信得過鴻博。
畢竟,我只是給鴻博人手,並不『插』手他們毒醫谷的事情。”
他還在毒醫谷看到了老薑頭,鴻博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他拿徐滔和陳善行當『藥』人的事兒。
還囑咐他這事兒不能告訴林晚秋。
這子,是怕他嫂子覺得他惡毒,破壞在他嫂子心裡的乖巧形象。
江鴻遠卻覺得這個是事兒,真有那種作惡多端的人,他不介意抓起來扔給鴻博做『藥』人。
徐滔和陳善行往常做的那些個事兒,『逼』死了多少人,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也是他們活該。
不過他還是挺贊同鴻博的,不想讓這種人髒汙了媳『婦』的耳朵。
老薑頭跟他請罪,他沒按照江鴻遠的指示去做……江鴻遠讓人打他二十板子,然後將他交給鴻博,老薑頭從此之後就是鴻博的手下。
這人下刀極細緻,能幫到鴻博。
“走,老子陪你睡會兒!”江鴻遠將林晚秋打橫抱起,要往床邊兒走。
“你讓我洗個臉漱漱口!”林晚秋忙道,江鴻遠回來了她心情好,在宴席上一頓吃,水生他們來敬酒她都喝了點兒。
這會兒臉頰微紅,雖然沒醉,但是酒意還是有的。
“你先躺著,我去給你端水。”江鴻遠把她放床上,自己就轉身出屋去給林晚秋張羅水洗漱。
林晚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