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林晚秋又頓了頓,又道:“我記得村裡不是有規矩,偷漢子的女人,要被沉塘!
當初……在場的諸位有不少上江家來『逼』我沉塘的吧?”
她看向在場的村民,目光從那天跳得起,吼得兇的那些人身上掠過,臉上浮現出笑容來。
這些人被她一看就心慌了,其中有些人現在還在江家的果園幹活兒呢!
沒想到林晚秋會在這個時候翻舊賬,心慌之後就是害怕,雖說現在是農忙,自家田地裡的活兒多,可是家裡勻出一個兩個勞力上果園幹活人掙錢還是能行的,果園開的工錢高,還管飯。
上哪兒找這樣的好事兒?
“江大太太……我們當時也是被林夏至忽悠的。”
“就是,是她和林發才瞎說,攛掇著我們來……我們現在都知曉錯了。”
趙二嬸兒明白林晚秋的意思了,她跳出來道:“誰跟你們翻舊賬?江大太太是個寬宏的人,否則也不會用我,更不會用你們。
手裡有銀子啥樣的人請不著?
鄰村多的是人想來果園幹活兒,可江大太太囑咐我了,先可著咱們村的人請。
銀子給誰掙不是掙,得了便宜的多想想誰是東家,誰養活你們。
還有……”
趙二嬸兒不懷好意地看向林夏至,她冷笑道:“當初這個女人汙衊晚秋,你們都跟著她來『逼』迫晚秋沉塘。
後來趙紅花跟週二能裹在一起了,大家把週二能和趙紅花趕出了村子。
現在……徐滔和林夏至的兒子都七歲了,大家夥兒說說該咋整?”
在趙二嬸兒站出來訓人,把村裡人的目光都集中過去的時候,林晚秋就帶著芙蓉嬸兒悄悄走了。
林夏至當初將她『逼』入絕境,現在輪到她了。
只是,出手『逼』林夏至的人不能是她。
只能是趙二嬸兒。
因為趙紅花被趕出了村子,這就是標杆,是例子,趙二嬸兒最是有資格去『逼』迫林夏至。
趙二嬸兒這麼一說,村裡人一下子就炸了。
林夏至嚇得發抖。
老許氏尖聲叫道:“放屁!金寶是林家的孩子,是週二能的種!”
“你們不要瞎說,我們家夏至跟徐滔沒有關係!”
“呸,沒關係你們找徐家要孩子?沒關係徐滔婆娘能來打她?
沒關係徐家能搶了林金寶?
想孩子還不容易,里長家又不缺銀子,多少孩子都能買。
剛才那範老婆子可是親口承認的,林金寶是徐家的種!”
“你們放屁!我跟徐滔沒關係,我只是……只是聽說孩子被徐家搶走了。
那陳氏發瘋,我也不知道哪兒得罪她了。”
林夏至說完就往家跑,老許氏和林發才也跟著跑回去了。
“這事兒可沒完!要是放過了你,村裡的丫頭媳『婦』們都有樣學樣咋整?”趙二嬸兒在後頭跳腳道。
然後她又帶頭去砸徐開山家的門:“村長你出來,這事兒得有個說法。
沒道理我閨女被攆出了村子,林夏至和你兒子還能好好地呆在村裡!
要是那樣,咱們村以後但凡誰搞破鞋,都她孃的甭幾把管!”
她現在是工頭啊,手下不少人幹活兒呢,她振臂一揮,立刻就有不少長工短工的家屬跟在她屁股後頭幫她搖旗吶喊,甚至是幫她踹門。
外頭人多,院兒門還真被他們給踹開了。
徐開山黑著臉站在堂屋門口,指著趙二嬸兒等人‘你’了半天。
趙二嬸兒呸了一聲:“別他孃的你你你的,結巴了當個錘子的村長,說吧,這事兒咋整?
也不說沉塘了,就比對趙紅花和週二能,把林夏至和徐滔都趕出靠山村,永遠不能回來!”
王通寶站出來道:“趙老二家的說地有道理,村長,你可要一碗水端平。
要不,咱們村的人可都不答應。”
“對,不答應!”
“趕出村子!”
“想包庇,門兒都沒有!”
不少人附和王通寶的話。
這一刻,徐開山後悔極了,覺得自己是腦子缺根弦兒才花大價錢當村長。
他當村長是為了耍威風,是為了能從這幫村民身上把錢摳搜出來。
可不是受氣的!
他大哥當村長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