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上來就問機密,就算她是江鴻遠的老婆又怎麼樣?誰知道她會不會是被收買的!
喬羽語氣有些重:“你問的都是軍中機密,無可奉告!”
“喬羽!你下去吧。”喬慶皺眉趕人,喬羽急了:“大人……她……”
喬慶擺擺手:“你出去守著,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我都有分寸!”
喬羽十分不情願地抱拳:“屬下告退。”
門重新關上之後,屋裡就自剩下喬慶和林晚秋兩個人了。
“我只能告訴弟妹,叛徒死了,死於心疾,我們什麼都沒問出來。”喬慶道。
“心疾?”林晚秋聲音微挑,她心中有個想法冒了出來:“那人平常可健康?有麼有聽聞他有過心疾?”
喬慶搖頭:“沒聽說過,仵作說是突發『性』心疾。”
林晚秋繼續追問:“他什麼時候死的?”
喬慶道:“半夜子時!”
讓她給猜著了,林晚秋看著喬慶,目光一錯不錯,似在探究,又是在掙扎著做決定。
喬慶也沒說話,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半響,林晚秋才道:“遠哥他……執意要來找您,我信不過您,但我相信遠哥。
我知道一些事兒,可能會對您有幫助。
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您若是查到了是誰追殺的遠哥,請務必告訴我。”
喬慶點頭:“這個沒問題,至於別的能不能跟你說……我要到時候看情況,我首先是朝廷的鎮邊大將……還請弟妹理解。”
林晚秋點頭:“我理解,大人自然是以江山社稷為重,以保護一方百姓安穩為重,我對別的也沒興趣,只想知道誰是仇人罷了。”
“多謝弟妹理解。”
“是您胸懷高尚。”
對於保家衛國的人,林晚秋一向尊重。
“您聽沒聽過一種毒『藥』,叫夢鄉,這種毒『藥』一旦服下,當晚半夜子時會死於心疾。”
“夢鄉?”喬慶驚訝道:“竟有這種毒『藥』?”
林晚秋:“這種毒『藥』聽說十分稀少,配製不易,所以……民間基本是見不著的。”
“你怎麼知道的?”喬慶下意識就問。
林晚秋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我恰恰知曉,宮裡的兩位太醫出自毒醫谷,他們手中有這種毒『藥』,其中一名太醫是田貴妃的人,他叫蔣縱亭,一名太醫忠於成王,叫谷林。
這兩個人,應該是毒醫谷的棄徒。
我說的這些,您可以派人去查,至於我從何處得知,大人還是別問了,我也有我要保守的秘密。”
林晚秋的一番話讓喬慶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盯著林晚秋久久不語,“你只是靠山村的一名村姑。”
“我相公是興隆賭場的大管事,還有興隆麻將館的一成股份……興隆賭場是誰開的想必您心裡有數。”林晚秋含糊道,就讓喬慶去猜,她這不是謊話,但是很容易讓人往大長公主周雅身上想。
雖說一個區區管事不可能知曉這些辛密,但也不排除有那麼一絲絲的機緣巧合。
再說了,賭場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是很容易得到各方的訊息,若是有心,將這些訊息整理、分析一番也有可能得到有用的,或者是非同可的訊息。
喬慶自己想通了,便沒再追問。“多謝弟妹提醒,我這就派人跟京城送信。”
結合京城來的訊息,自己的妻子三番五次地被田貴妃宣進宮,劉月忽然被貶斥……喬慶心裡已經相信林晚秋的話了,若是牽扯到宮裡……那麼,就是牽扯到奪嫡!
雖然田貴妃的兒子周通是太子,但其他幾個成年皇子從未放棄過,那個位置,誰都想坐,太子和幾個皇子都快爭成烏眼雞了。
不不管是田貴妃還是成王……奪嫡他不管,但是為了奪嫡就不把江山社稷當回事兒……不把邊關將士的『性』命當回事兒,不把老百姓的『性』命當回事兒……他喬慶也會給人使絆子!
若真如林晚秋所說,皇室有夢想這種毒『藥』……不管背後的人是田貴妃……這件事還得再謹慎,奪嫡啊……一旦捲入進去很有可能下場會萬劫不復。
雖說表面上看起來,太子沒必要動他們這種鎮守邊疆的將領,他地位穩固,就會想著平穩上位。
成王的嫌疑會更大一些,但也不排除太子和田貴妃想嫁禍給成王,然後聯手自己滅掉成王。
可田貴妃這頭又三翻番五次地找自己的妻子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