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遠去鴻博的院子,鴻博扎完馬步換洗了出來。
他比林晚秋要早起很多。
“大哥。”鴻博招呼江鴻遠。
“去你書房說話。”江鴻博腳步不停,直徑往江鴻博的書房走去。
“大哥,有什麼事兒麼?”鴻博問。
江鴻遠坐下來就道:“你把杜修竹身上受傷的位置簡略地畫下來。”
“好。”鴻博立刻去取紙筆,紙是普通的白紙,筆是炭筆,嫂子教過他簡筆畫,鴻博畫起來很快。
他把正反面和側面都畫了。
各種傷口的形狀也畫了出來,就連什麼部位有什麼樣的烏青也畫了出來。
江鴻遠看著畫沉思。
“大哥,他身上的傷口很多都不一樣,我畫不出精髓來,但也知道是不同銳器造成的。”
江鴻遠頷首,他沒說話只盯著畫看。
紙上的人在他腦海中活了起來,江鴻遠試圖還原這些傷口的來歷……
杜修竹被圍攻,圍攻他的人不下二十人,大多數用刀、少數用劍、還有用鐵刺、匕首、鞭、流星錘……飛鏢、箭。
他陷入了一場圍攻。
用什麼招式絕地反擊導致身上傷口的形成……
江鴻遠似乎看到了一個把自己當成死人的人。
不管防守,只管攻擊,取一條人命,他身上就會添上一道或者幾道傷痕……
杜修竹有武功,而且功夫不低。
如果他有武功的話,那前世他招攬遊俠的行為就更能解釋得通了,只靠錢財和施恩,是無法讓那些江湖遊俠俯首聽令的。
恩威並施……這就解釋得通了。
杜修竹招攬遊俠,就說明他現在就擁有勢力,只是大他並不清楚。
想著媳『婦』把他當朋友……
江鴻遠心裡不舒服了。
他覺得杜修竹是個隱患。
只是媳『婦』那裡……他要如何說呢?
有武功,武功不低,還是一個……能對自己狠得下心的人。
江鴻遠滿腹心事地回了院兒,他看到媳『婦』在認真蹲馬步,就去舞了一套刀法。
陪著她一起練。
完事兒之後媳『婦』洗漱換衣裳,芙蓉嬸兒把早膳給兩人端了進來。
是京醬肉絲麵。
“遠哥你有心事?”江鴻遠用早膳的時候一不發,神『色』也不對。
江鴻遠頷首:“如果我所料不錯,杜修竹會武功,我還懷疑……他和漕幫黃幫主一家滿門二百多口滅門慘案有關。”
林晚秋放下筷子,嚴肅地看他:“有證據嗎?”
江鴻遠搖頭:“只是覺得太巧合了,你……不相信我?”
林晚秋瞪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不相信你?”
接著,她又道:“我也有這樣的猜測,只是……畢竟是他的事兒,他不想說就不說。
遠哥,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江鴻遠伸手去握她的手:“我清楚,也明白,就是怕……怕他傷著你,或者,他連累你。”
江鴻遠說這個話自己都是不自信的,他自己的事兒還是一團『亂』麻呢,龍尾山就是懸在他頭頂上的一把尖刀。
說起連累,他更容易連累媳『婦』。
可他……能因為怕連累媳『婦』就放手嗎?
明顯不能。
林晚秋笑了:“遠哥,未來會怎麼樣咱們誰都不知道,比方說趙紅花,她看起來無害吧?
沒錢,也沒能耐。
可她偏偏就敢陷害我。
若不是我當時起了疑心跟去看了看她們在搞什麼鬼……別的不說,就貴香給我端來的水,遠哥你說我是喝還是不喝?
肯定是要喝的。
若是喝了會發生什麼事了……
遠哥我都不敢想。
所以,這個人是不是危險的,是不是要對我們不利,跟有沒有武功沒關係,只跟心有關係。
遠哥,你太緊張了。”
是啊,他的確太緊張了。
偏生這個時候他還一點兒鬆懈的可能都沒有,經常會出去辦事,每每將媳『婦』獨自留在家裡的時候他都害怕地很。
事實上清風寨雖然是一步順手為之的閒棋,但也是一步關鍵的棋只,用好了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心裡十分清楚,如果自己留在山寨親自佈置一番……效果肯定會比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