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扔下一疊子銀票“銀票拿著,管住嘴,這個姑娘已經死了。”
老鴇子撿起銀票一瞧,臉上頓時就笑成了一朵花兒,娘耶上千銀子呢,夠贖她這兒的頭牌了“你們還愣著幹啥,這丫頭都死了,趕緊用爛席子裹了扔『亂』墳崗去”
可以說這老鴇子十分的會來事兒,來人說這丫頭已經死了,她立刻包送到『亂』墳崗。
要說這薛毅也是謹慎過頭了,為了不引人注意,他讓心腹賣人的時候都不會透『露』身份,特別去叮囑窯子點兒啥,否則若是有他打招呼,這男人今兒撒錢都辦不成這件事兒。
娼館誰敢得罪長公主府
誰敢得罪駙馬
窯子裡的人把姑娘扔進『亂』墳崗就跑了,他們人都跑不見了之後,男人才將姑娘塞進一輛馬車中帶走。
馬車駛進郊區的一棟不起眼的宅院中,男人把女子從馬車中扛了出來,跟守在房門口的人打了聲招呼,他們通稟之後,就扛著姑娘進屋了。
“水爺,人帶來了。”
姑娘被放了下來,衣不蔽的她驚恐地看向四周,就見一名穿著普通的男人皺著眉頭朝她走來,解下身上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又幫她解開手腳上的繩子,拿掉嘴裡的塞子。
“你叫什麼名字”
趙水生問道。
“奴奴家蘇枝兒”她的聲音沙啞如破鑼,顯然是這幾日嘶吼過多的結果。
“賣豆腐腦的黃氏是你什麼人”
趙水生又問。
蘇枝兒道“是我娘。”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娘她什麼了”
“她死了,找不到你,求告無門之後失足落水而死。”
趙水生說得平淡,可這淡淡的兩句話卻是兩把殺人的利刃,把人割得血肉模糊。
“死了我娘死了”蘇枝兒淚流滿面,她猛然站了起來,拼盡全力往牆上撞。
趙水生的人攔下了她。
“爺們兒花一千兩銀子買下你,將你從哪骯髒的地方撈出來,你就是如此報答爺們兒的”
蘇枝兒聞言就跟趙水生跪下磕頭“恩公大恩蘇枝兒來世再報。”
趙水生道“爺們兒買的是你今生,你既決意要死我也不攔著你但你不想報仇麼”
“報仇”
她自然是想報仇的,可是她連禍害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趙水生拿出一張畫像來“糟踐你的人是不是他”
蘇枝兒看到畫像上的人眼珠子都紅了“是他就是他”
若是給她機會,她恨不能撲上去咬死他。
“這個人叫薛毅,是大長公主的駙馬,你若是想報仇,就去皇宮前敲登聞鼓。
不過敲了登聞鼓之後要先挨五十個大板,若到時候還有命活著才能告御狀,你可敢”
“我敢”
蘇枝兒堅定地道。
趙水生點點頭“行,你先下去吃點兒東西,養養身子,別到時候還沒敲鼓就死了。
狀紙我會讓人寫好了拿給你,什麼時候去敲鼓鳴冤也會有人告訴你你放心,就算是你沒捱過那五十板子就死了爺們兒也會幫你弄死那個畜生的。”
“多謝恩公。”
蘇枝兒給趙水生實實在在地磕了幾個頭。
趙水生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心裡將薛毅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水爺,加上這位姑娘咱們都從窯子里弄出五個姑娘了,咱們還繼續找麼”
趙水生搖頭“不找了,咱們這邊兒只要一開始,會有人跟上的。”
伯爺說了,他們只需要開個頭,這個頭一開,立刻就會有別的勢力加入進來。
他們不能留下痕跡,就是出來炸一趟子,然後就消失。
“知道了水爺。”
第二天,早朝剛上不久,皇宮外的登聞鼓就響了起來。
雖然敲登聞鼓的女人沒扛過五十板子,被當場打死了,但她帶來的狀紙卻是呈到了御前。
原本心氣兒就不順的永安帝一看心情就更不好了,他讓劉月當眾唸了念狀紙,朝堂譁然。
薛毅跑出來跪下“皇上皇上這是誣告,是誣告啊無憑無據的就一張狀紙皇上,這一定是有人在誣告”
“皇上,空『穴』不來風,既然有人不要命地敲登聞鼓,這件事還是應該作大理寺徹查。”
立刻就有人站出來反對。
“是啊皇上,百姓以『性』命為代價伸冤若朝廷不予理睬,怕是要